“算了,先過去吧,說不定待會有什麼消息。”
莫錦途點了點頭離開,外麵的聲音,時遙也聽不清楚,她嚐試著喊了一聲莫錦途。
傳到外麵的聲音並不大,莫錦途遲疑的轉過頭,那個男人卻已經拿起了放在院落的鋼叉,指著麵前的兩個人。
“我讓你們兩個人快點走,不要打擾我的生活!”說著他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鋼叉。
看那穿著,那舉動根本不像是精神清晰的人,反倒是一眼看上去都知道對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嘴裏一直嚷嚷著,時遙的眼神完全被男人咋咋呼呼的聲音給吞沒,莫錦途也沒有時間陪著一個瘋子浪費時間下去,看著不遠處的男人蹙緊了眉頭,沒多久就快步離開了。
男人看著沈從然跟莫錦途兩個人走遠,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鋼叉,眼中莫名的閃過一絲殺意。
等到車已經開遠,男人提著食物和水將門打開,看著屋子裏那兩雙驚恐萬分的眼眸,緊蹙著眉頭,一呼一吸間喘著濁氣,布滿血絲的眼眸,沒有人知道男人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他陰沈的一張臉,拿著兩個塑料袋走近麵前的兩人身旁。
李昕剛才也喊了兩聲,可在的位置離門口有些遠,男人在外麵咋咋呼呼的聲音太大,再加上尋找他們的兩個人比較著急,才沒有聽見那樣急切的呼救聲。
渴了一天的喉嚨已經完全沙啞,加上前麵的呼喊,口腔裏苦澀不說,就連喉嚨都疼的難受。
‘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了時遙的臉上,麵頰上突然間就像是有小針刺著的一樣,疼痛了起來。時遙喘著粗氣,抬起頭看著男人那張猙獰的麵孔,心裏一瞬間已經寒了大半截。
“你剛才為什麼出聲?是想要出賣我,希望我被那些人給抓走是不是?”他湊近時遙的麵前,說話間帶著令人惡心的腥臭味。
時遙合上雙眼,沒有說話,男人側過身給了李昕一巴掌。
“還有你!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所以才年叫人的,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從我的身邊離開,想我老婆一樣拋棄我跑掉是不是?”
“我沒有,我們兩個人已經一天沒有吃喝了,對不起……我們剛才隻是聽見外麵有動靜,以為是你回來。”
男人沉默了一會,在這樣精神不正常的狀況下,也不由覺得李昕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沒有立刻去深究他們剛才說的名字到底是誰,像是獻寶一樣從自己的塑料袋裏拿出吃的喝的,然後看著麵前兩個人樂滋滋的笑。
“這些東西都給你吃,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讓你難堪。”他說完歪頭看著李昕,又抬起手來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李昕的臉:“對不起,剛才打疼你了吧?不過你放心,隻要你不背叛我,不離開我,我絕對會疼你一輩子的,我現在有錢了,可以把我一切最好的東西都送到你的麵前。”
李昕淺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忍不住的害怕,對於對方的好意,作為被綁架的人,應該無論換做是誰都覺得自己無福消受。
說完男人轉頭看向時遙將水放到她的手裏插上吸管。
“我警告你,不要再教唆我的女神任意妄為,我可以讓你多活一會,你現在負責好好陪她,陪她到婚禮前期,你就功成身退了。”男人說完撫摸著時遙的肚子,壓低了聲音:“我保證會讓你和你的孩子都一個安全,沒有憂愁的地方,作為回報的。”
安全沒有憂愁的地方?時遙聽到這裏心裏忍不住涼了大半截。
時遙不是傻子,從這個人口中的意思,時遙就已經聽得明白這個人是不打算留下自己性命的。
可是現在知道莫錦途和沈從然以昨天晚上有人過來的角度來看,兩個人大概就住在附近,她能做的就是抓好每一次的求生機會,也能讓她跟李昕平安的離開這個如同惡魔的小屋一樣的地方。
而莫錦途和沈從然已經將車開去了市區。
莫錦途一路上一直都是愁眉緊鎖,腦海裏一直在想著剛才的那棟房子。
封死的窗子,裏麵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音,不過又似乎是風聲,莫錦途想了想忍不住輕咳了兩聲,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更清明一些。
“你有沒有覺得那棟房子看起來特別奇怪,而且我剛才好像聽見裏麵有人的聲音,不過又不能太確認。”
沈從然點了點頭,又看著莫錦途搖了搖頭:“是有些奇怪,不過你看那個男人的精神也不太正常,將房子弄成那樣,以男人現在的精神狀況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