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然看著莫錦途稍稍有些訝異,沒多時掩上淡然的笑容。
“大概是沒有。”
“如果真的是這樣,以我認識的沈從然一定會很篤定的說沒有,可是你卻說得那麼含糊。”莫錦途說道。
沈從然已忘了,其實這個人比自己所想象的要明白自己,兩個人認識那麼久有一些細微的舉動,和臉上的表情根本不是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就可以輕輕鬆鬆掩去的。
莫錦途長籲了一口氣,遲疑的盯著沈從然那張臉,許久又補充道。
“這裏大概不是適合我們兩個說話的地方,先去別的地方將事情說清楚。”
“行。”
兩個人返回酒店後去到莫錦途的房間內。
竟可能沒有驚動這樓裏的任何人。
沈從然看著莫錦途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要脫口而出的事情,自己很難一時之間接受這個設定,就連想要輕易的開口都成了一件困難的問題。
莫錦途不著急,他明白,沈從然知道的事情一定跟時遙的失蹤有關係,有了消息之後,人大概不會再那麼著急。
反而淡定的等著沈從然嘴裏說出的答案,沒有什麼會比死了更糟糕,莫錦途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我接到綁匪的電話了。”
“他打算要多少贖金,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國內調度。”莫錦途對於時遙的事情很大方,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莫錦途大概不會管對方的死活。
甚至覺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大概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他不要贖金,但是要我一個人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來消息,不過說真的,我心裏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沈從然低垂著眼眸:“這件事情你們必然是不能參與的,就算參與,也不能跟著我太緊,甚至不能通知F國的警察,不然情況會弄得更加糟糕。”
“對方是什麼人,你有過了解嗎?或者說心裏有過什麼合適的猜測嗎?”
沈從然點了點頭:“對方給我的感覺精神狀況不太穩定,可就是這樣,我能夠確認大概李昕和時遙還沒有事情,不過在區之前,我會想辦法跟男人確定一下兩個人的具體安危,地址我會在快到的時候,在車裏發給你。”
“行。”
莫錦途雖然也想說之間將地址發過來難道不可以嗎?
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綁匪可以會耍花招,到時候誰知道最終的地址在哪裏,誰有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對於未來沈從然開始忐忑不安,莫錦途也好不到哪去。
從時遙被綁架開始莫錦途幾乎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似乎閉上眼睛就是時遙落於危難之中,一想到那張也許驚恐不已的臉,莫錦途就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明明答應過會保護好對方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除了無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與時遙之間也是兜兜轉轉,發生了太多的不快,如果要說對不起,那種感覺是有的。
甚至覺得自己有些悔恨,總覺得沒有將時遙好好照顧好。
“那就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莫錦途拍了拍沈從然的肩膀說道。
“別這樣說,沈家跟李家之間的關係,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要幫忙,如果我在這邊還有照顧好她,那這件事情絕對就是我的失職,到時候說不定李家的人不修不饒,到時候我也頭疼的很。”
沈從然沒有承認自己似乎對李昕產生了興趣。
或者很早就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有的人會慢慢的被混淆視聽,在日漸接近的相處中,將與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定義成最好的朋友,之後卻忘記之了最好的朋友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而在地下室裏,男人那一次之後又沒有出現。
時遙都覺得自己在地下室裏待了一個多月,而被拳腳相交的地方還隱隱作痛,臉更是腫的連都疼。
李昕在旁邊安慰著,時遙隻是搖了搖頭說沒事,實際上,早已經覺得自己的臉上的每一塊皮膚都疼得要命,甚至在這個地下室之後晝夜不分,男人會定時出現,為他們解開繩子讓他們能夠去衛生間方便。
每次都是一個人去一個人來,而且一天最多三次,或者根本不會出現。
與其說是綁架倒不如說在這種地方受盡苦楚,被對方一直折磨著,就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沒多久時遙又睡了過去,這段時間就是這樣醒了睡,睡了醒,每一天的日子都的迷迷糊糊。
第二次醒過來,男人帶來一件漂亮的婚紗裙,上麵的刺繡看起來很精致,似乎任何一點都是男人的心意,他跪在地上為李昕比劃,臉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