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梓瑩看著時遙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故作神傷的低下頭,時遙能看出現如今的這張臉上就連笑容都是苦澀的,一眼看上去似乎就像是真的很在意莫錦途一樣,可是他的心裏到底真的有沒有莫錦途,隻有唐梓瑩自己心裏清明。
時遙轉頭看著唐梓瑩,緊抿著雙唇,不多時開口道:“你真的沒有辦法幫他嗎?唐家如果肯出手的話,方家也應該會在這件事情上幫忙對嗎?唐小姐我想你也不忍心看見莫錦途遇見什麼意外吧!”
“我不忍心的,但是現在的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你知道嗎?已經不是我一句忍不忍心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如果所有事情真的要怪誰的話,跟你之間脫不了關係。”唐梓瑩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我早就知道,錦有黑色賬目,生意上也大有問題,我大概不會讓他跟你走太近。”
“什麼黑色賬目?什麼生意上也大有問題?”時遙緊蹙著眉頭問道。
“你覺得那麼幾年的時間,莫錦途到底是怎麼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時遙有些事情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那麼天真,很多事情已經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了,你知道嗎?”
時遙木訥的點了點頭,一時間覺得渾身冰冷的要命。
莫錦途是做黑色生意起家嗎?時遙想起那個時候莫錦途掐著自己脖子緊張的樣子,對於唐梓瑩這番話沒有辦法不去遲疑,甚至覺得有些相信,因為這句話從唐梓瑩的嘴裏說出來多了幾分道理,似乎也沒有什麼錯。
時遙舔了舔雙唇,看上去麵對眼前的事情,還有些不太鎮定。
“所以現在事情變成這樣,說起來是大家都不想的,時遙我也能夠明白你的心情,可是很多事情,現在的我,真的已經無能為力,對不起。”
這一生對不起之下,時遙隻剩下一頭霧水,看著麵前的這張臉苦澀的點了點頭,又慢慢的坐了下來,雙眼放空的看著前方,似乎自己從來沒有那麼絕望的時刻,可是現如今早已經不是那樣。
唐梓瑩握住了時遙的手腕,無奈的搖了搖頭。
“隻是我可憐你,一個人以後帶著孩子,大概就連一個落腳的地方也沒有,看起來以後你會辛苦的多,可這些事情看在看起來都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時遙淺笑著點點頭,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拉開車門下車了。
風有些寒冷,天空烏雲密布,就如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一樣,時遙合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道以後的路應該怎麼走。
她一定會等著莫錦途出來的,可是卻明白莫錦途在裏麵過得並不好,臉上的傷痕也覺得不可能是撞得那麼簡單。
莫錦途跟一群凶狠的混混在一起,大家臉上都有傷,到頭來全指是莫錦途挑起的事情。
有些時候再這些地方不是一雙拳頭就可以擺平所有的事情,這邊跟唐家有掛鉤,對方怎麼也不可能得罪了這個警局裏的人物,莫錦途擦了一把嘴角的血。
坐在對麵的男人揉了揉自己被打的青紫色的眼角,緊蹙著眉頭。
“你沒有必要這樣反抗,幹脆乖乖應承了這件事情,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聽我說句老實話,你現在這樣強撐著下去,後悔的人也隻會是你自己,你以為你能夠熬的過去嗎?”
“哦。”
“我們哥幾個打你,你已經很吃力了,你好好的讓我們打一頓,以後我們也就坐坐樣子。”
莫錦途冷瞥了一眼麵前的男人:“憑什麼?”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看了一眼身邊的幾個人,他們又站起身來動手,莫錦途站起身來隻跟帶頭那個打,而在看守所裏住了一天,身上已經有很多青紅的傷痕,就如同唐梓瑩所說的那樣,她有的是辦法讓莫錦途在這裏並不好過。
而外麵,莫錦途的父親知道事情出現了,現在財經報紙上有關於莫氏企業股價狂跌的事情早已經鬧得沸沸揚揚。
莫父也不知道能夠找誰,最後才用盡千辛萬苦聯係上了時遙。
兩個人見麵是在一家咖啡廳,莫父點了兩杯最便宜的咖啡,看著時遙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時小姐,錦途這次出事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會有辦法的。”時遙說道,就像也在安慰現在的自己。
男人苦澀的笑了笑,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張卡:“房子我沒有辦法賣掉,不過當時錦途給我的錢,我也還省一些,如果他實在出不來,你能不能將這些錢打在他在裏麵的卡上,吃穿用度好一些也不會有太多人欺負。”
時遙看著麵前這張卡百感交集,沒想到有一天莫錦途的父親會拿出一張卡來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