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遙深吸了一口氣,麵對莫錦途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看著對方,冰冷的眼神。
她突然覺得三年時間不見之後,自己似乎已經慢慢不了解麵前的男人了,現如今的莫錦途比時遙想象中要冰冷的多,看上去不容易接近,甚至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時遙手抓著剛才咬過的地方。
“我不是跟你作對,你把我放下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跟流氓無賴有什麼區別!”時遙一氣之下,忍不住這樣說道。
莫錦途冷笑了一聲,一腳踹在沈從然的小腹上,沈從然根本沒有料到對方會動手,在這股力度下甩翻在了地上,一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莫錦途,單手捂住小腹疼的別說站起身來,就連說話都成為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時遙瞪大了眼睛,原本知道莫錦途的性格難以捉摸,但是沒有想到,莫錦途會對沈從然真的動手。
兩個人不管怎麼說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時遙狠狠的用拳頭捶打著莫錦途的胸口,身體用力的掙紮著。
“莫錦途你快把我放下來,你這是幹什麼,憑什麼對沈先生動手。”
“我隻是想讓你見識見識到底什麼叫做流氓,時遙你可不要辜負了我今天在這裏的一番好意。”
聽著對方咬牙切齒的言辭,時遙倒吸了一口涼氣,掙紮在莫錦途的懷裏根本沒有作用。
時遙直接是被莫錦途搶回車上的,剛上車,莫錦途就將車門全部鎖上,時遙拉了拉車門,憤怒的看著坐在旁邊的莫錦途,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這樣不講道理,心裏更過癮不去沈從然因為自己的原因,現在傷勢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莫錦途你瘋了嗎?我們兩個人不過再次見麵,你就要這樣做,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做一個人。”
“如果我沒有把你當做一個人,你覺得你還能夠這樣安穩的坐在車內嗎?時遙我勸你一句,單純,不是不好,但是也要有個限度,沈從然那小子心裏想些什麼,他以為我難道會不知道嗎?”莫錦途一把抓過時遙的手腕,壓低了說話的聲音:“你從原來到現在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從我身邊搶走了。”
時遙根本難以想象莫錦途跟著方俊霆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個時候莫錦途跟沈從然決裂,時遙還在安慰著自己莫錦途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聽見了方俊霆那一番話,時遙也不相信莫錦途會有所改變,在時遙的眼裏莫錦途依舊是那個莫錦途,還是那個當初相識的樣子,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慢慢的朝著現在這個地步發展著。
時遙無奈的合上雙眼。
“不管用什麼方式,你現在是我的人,以後也是,我是絕對不允許這一點改變的。”
時遙苦笑了一聲:“莫錦途你變得太多了,現在的我根本不認識你了,如果你隻想要跟我在一起的話,我可以不加掩飾的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跟你領證結婚的。”
時遙已經顧不上這句話會不會激怒莫錦途,但是現在坐在莫錦途車裏的時遙,對於麵前這個男人已經足夠絕望,那種打在心上的疼痛感,讓時遙根本說不出話來,就像是所有的痛處都哽在了心口。
而莫錦途走後,團子已經呆住了,看上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一個男人,團子緊蹙著眉頭,一時間失望感在表情中流露了出來,沈從然扶著小腹站起身來,團子含著眼淚跑到了沈從然的麵前,拉了拉沈從然的袖子,低著頭看上去一副認錯的模樣。
“舅舅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放爸爸進來,怎麼辦!爸爸會不會欺負媽媽?”團子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眶裏全是淚水,看上去那副小模樣讓人尤為心疼。
沈從然蹲下來,溫柔的拭去團子臉上的淚痕:“那是你爸爸,你說爸爸為什麼會傷害媽媽呢?所以不要擔心會沒事的,知道嗎?”
團子想了想還是看著沈從然乖巧的點了點頭,沈從然那原本想打個電話給莫錦途。
最後那樣的先發,反而從腦袋裏完全剔除,剛才自己隻不過是擋了一會,時遙隻不過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莫錦途都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如果這個時候沈從然還繼續跟時遙走近,那麼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以沈從然的脾氣,誰也不知道沈從然會做出什麼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
在車上,時遙一直都沒有看莫錦途已經用無言的方式在宣泄自己的清楚。
車停在了莫錦途的別墅門口,時遙一撇頭,並不打算現在下車。
“你到底想幹什麼?時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那個沈從然再好,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