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顧盈推開門,看著躺在了床上的莫錦途,懷抱著雙手。
用和對方聊合作案的借口,將對方騙到房間裏,顧盈深吸了一口氣在床邊慢慢坐下,都想不到當時一口氣下了三個安眠藥,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想法。
顧盈抬起手來觸摸莫錦途的臉,還是和初次見麵那樣好看,隻是站在莫錦途身邊的人永遠都不會是自己。
“如果你一無所有會不會選擇我?”顧盈自己問自己的同時,傾身吻了一下莫錦途的麵頰:“不管我用什麼樣卑鄙的手段,都是為了得到你,我想我沒有錯,對嗎?”
……
咖啡廳內,拿著手機和沈從然打電話的時遙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沈從然在電話另一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吧!我一會作者飛機過來,如果你真的在莫錦途那邊有些受不了,你帶著團子,我們單獨開一件旅店休息,到時候你再跟莫錦途之間好好聊聊,別難過……”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和他之間到底還能夠說些什麼,你應該不能夠理解我現在的感受。”時遙擦了擦眼淚:“那些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我已經看見了,就連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夠和莫錦途相處,沈先生你覺得我當初是不是錯了,不應該回來,不應該喝莫錦途相認。”
時遙低垂著眼眸,想到和莫錦途的第一次見麵,還有再次回來後的第一次見麵,之後又想到了他身邊那個曼妙的佳人,心裏就越來越難受,時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苦澀的笑了笑。
沈從然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心裏越發的難受。
對於澳大利亞這邊發生的事情並不了解,時遙也沒有將事情說清楚,隻是不斷說後悔,不斷的說著不應該和莫錦途結婚,最後還一直詢問沈從然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是不是應該離婚才行。
對方的言論,沈從然已經無法作答,也無法給對方一個合理的說法。
“我真的累了,我想回去之後,就返回國外,開始以前的生活。”
“時遙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你當初想和莫錦途之間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這一點我原本以為你應該是知道的。”
時遙握著手機沉默了。
是的,假死一旦暴露之後,就不可能再躲藏,時遙明白現在就算她能夠逃走,但是團子不能,團子是莫錦途的親生兒子,兩個人有血緣關係,甚至說不定以莫錦途的性格就算和別的女人之間牽扯不清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時遙。
想到這裏,時遙的臉色比剛才更加的難看。
“我知道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一開始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到底現在還在妄想些什麼!”時遙重重用手一錘桌麵:“算了,我掛掉電話先一個人靜靜,謝謝你肯接我的電話,不用來澳大利亞了,我和莫錦途很快就會回去,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知道了,不過現在不要動不動就想著離婚的事情,我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糟糕到這一步。”
時遙淺笑著嗯了一聲,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掛掉電話之後,時遙將手機放在一邊,看著麵前的咖啡,笑容越發的無力,大概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可現在心裏卻比原先莫錦途和唐梓瑩在一起來還要堵得難受。
興許那個時候的時遙還能夠認識清楚自己的地位,那個時候唐梓瑩和莫錦途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可是現在莫錦途已經和自己成婚,時遙也是莫錦途明媒正娶的老婆,所以才越發的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回到酒店後,莫錦途剛剛從顧盈的房間裏出來,時遙腦海裏麵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們兩個人有沒有在自己離開之後,又一次發生別樣的關係,越想心裏就覺得越混亂,似乎就連想要給對方一個笑容都仿佛成為了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回來了?”莫錦途問道。
時遙笑著點點頭:“你怎麼會從顧小姐的房間裏出來?”這個時候裝作不知道是最好的方法。
“談了一些事情,可能是這些日子太疲倦了,所以睡著了。”莫錦途說道。
兩個人一起走近房間內,團子抬起頭看了一眼兩人,又將頭落回了枕頭上,撇撇嘴,看起來那副模樣,還真有些惹人可憐。
時遙在團子身邊坐了下來,團子看著你兩人抱著一個枕頭。
“你們兩個人出去,就丟我一個人在家裏,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團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我在酒店裏仿若一個被拋棄的小孩,現在想起來,心裏都覺得難受,看起來你們已經不把我當做你們可愛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