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碧落宮
曲檀香和北冥淩光去皇後宮中侍疾,一進皇後宮中,就見外室宮女和太醫們都跪了一地。見到這情形,曲檀香和北冥淩光互相看了一眼,北冥淩光小聲道,“難道真的很嚴重?”
曲檀香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進了內室,與她一同走到了皇後床前。皇後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薄的黃色夏被,旁邊的宮女正在替皇後更換搭在額頭上的白色帕子,另有一個太醫在替皇後把脈。
“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曲檀香問那個小宮女,“太醫怎麼說?”
那宮女聽了,拿著已經換好的帕子放進了銅盆裏,俯身對著曲檀香和北冥淩光行了一個禮道,“回齊王妃娘娘,公主殿下的話,太醫說,皇後娘娘這是思慮過度,以致頭痛不已,但因是頭部疼痛,不敢妄下藥物,是而太醫們還在商議,並未有定論。”
“可是若是頭痛,不是應當做針灸更為有用嗎?父皇以前在的時候,不是也經常頭痛嗎?當時總是針灸便會好一些的。”北冥淩光聽了宮女的話,連忙問道。
剛剛那個把脈的太醫此刻將皇後娘娘手上的絲帕拿走,放回了自己的藥箱,對北冥淩光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如公主所說,先祖皇帝在世時,的確也會頭痛,針灸後的確會減輕很多,隻是先祖皇帝的頭痛是在頭顱後部的位置,而如今皇後娘娘頭疼,卻是靠近太陽穴的位置,一是此位置太過敏感,微臣等不敢輕易施針,二來,這也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皇後聽到剛剛的對話,慢慢睜開眼睛道,“你們來了。”
曲檀香和北冥淩光忙道,“你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說話了。”
皇後示意太醫和宮女先出去,二人便退下了。
皇後用手按了按了太陽穴附近,曲檀香扶著她坐了取來,北冥淩光拿來了一個厚厚的靠枕墊在皇後的身後,皇後倚著做好了,又掖了掖被角,然後微微笑了笑,“本宮派人請你們來,不是真的需要侍疾,而是昨日一早,看守殺害苗太醫凶犯的宮人來報,那凶犯最近絕食,眼看快不行了。問本宮還要不要審那個凶犯,本宮想,那凶犯雖然承認是他殺了苗太醫,可應該再審一審,尤其是趁他絕食精力不濟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審出有用的東西來。但不巧,昨日你們二人走後,本宮身子實在不適,這才請你們進宮來,想請你們替本宮去審審那個凶犯。”
這也無可厚非,本身曲檀香和北冥淩光也是在幫著皇後追查北冥軒被下毒一事,請她們二人幫忙順理成章。
“既如此,皇後娘娘好好歇息吧,本宮和公主殿下自會前去審問那凶犯,皇後娘娘不必憂心了。”
曲檀香對皇後娘娘說著,看了北冥淩光一眼,北冥淩光也點點頭道,“就是,皇後娘娘,我和檀姐姐會盡力去深的。”
“如此,本宮便可安心了。”皇後依舊用手捂著頭,麵上劃過了一絲痛楚的神情。
曲檀香站了起來道,“皇後娘娘,若實在疼得受不了,還是試一下施針吧,左右喝了湯藥倒也沒什麼用。”皇後床前的桌子上,放著兩三個喝剩下一點點的藥碗。
“應該會起作用的,齊王妃有心了,本宮無礙,歇息幾日便會好一些了。”皇後放下了按著額頭的手道,“等下本宮派人帶你們去關著那凶犯的地方,此事就勞煩你們了。”
曲檀香和北冥淩光這才辭別了皇後,跟著之前來請兩人的公公往宮中西南角而去。
走了很久,才看到一座院子,那院牆都比別的地方高出那麼一些。那公公道,“齊王妃娘娘,公主殿下,就是這裏了,咱家帶你們進去,皇後娘娘已經交代過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