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的太醫立即俯身走上前來道,“將軍,微臣在!”
“皇後為何如此憔悴,你這個太醫是如何當的?”
太醫立即跪下了,“微臣無能......”
皇後的父親正準備再說什麼,皇後伸出了手道,“父親,不要......”一句話未說完,皇後便倒了下去。
皇後的母親,妹妹,宮女們全都站了起來,跑到皇後的床邊大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你怎麼了?”
皇後的父親見狀,也看著慌亂的人群尋找著皇後的身子,他沒有注意,在他的背後,有一支箭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他,緊接著插進了他的鎧甲裏。
他背後一頓,轉過身,看到了更多的箭向自己的方向飛過來。
“快...快跑!”他口中吐出了黑血,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倒在了地上。
那些宮女,皇後的母親,姐妹,就連那兩個當值的太醫,全都被那些箭頭射中了,無一幸免,皇後宮中,寂靜一片,屍體一具靠著一具,箭口發黑,每具屍體的七竅,都流出了黑血。
半個時辰後,來了幾十人的侍衛,開始搬運那些屍體,一具一具,很快便清空了整個皇後宮,除了床幔上和地毯上浸染得一絲絲細微的血跡,無人知道半個時辰前,這裏發生了什麼。
皇後父親懷裏的兵符,也被搜走了,送到了北冥齊的手中。
北冥齊滿意地看著偌大的皇後宮,“給本王清洗三日,務必洗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是!”身邊的公公低頭領命,“奴才一定全力清洗。”
秦子健接著說,“熏香三日。”
“是!奴才一定認真熏香。”
“這裏的一切都要換成玉蘭的裝飾,擺在這裏的真花,也隻要玉蘭花。”秦子健最後叮囑道。
“是,奴才早就備好很多的玉蘭花,齊王殿下一定會滿意。”公公俯身恭敬地說著。
秦子健轉身離去了,手裏攥著的,是皇後父親懷裏的兵符。
齊王府
曲檀香躺在床上不說話,小暖小心地問道,“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從秦公子新買的宅子裏回來後,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
曲檀香手裏緊緊捏著影一交給自己的一封信,她下不了決心去打開還是不打開。
“小暖,你說,秦公子真的會回來嗎?”曲檀香轉過頭,發現小暖擔心地看著自己。以往秦公子來的時候,她都是愛答不理的,卻不想,今日確認秦公子離去的消息,竟會這樣的難受。
“應該會回來的,影一不是說了嗎?因為出國有事才回去的。再說了,這個院子是新買的,他們怎麼舍得?”小暖聽了曲檀香的問題,這才明白曲檀香是為了這個問題在不高興。
小暖指了指曲檀香手裏的信道,“王妃與其這樣想,還不如打開信看看,看看秦公子給王妃說了什麼。”
曲檀香卻將那信押在了枕頭下麵,“算了,小暖,你去給我倒杯熱茶吧,這封信,不看也罷!”
“王妃,你確定是要熱茶嗎?”小暖被檀香的話驚訝了一下,這大暑熱天氣,不是每日都要喝涼茶的嗎?
“對,就是要熱茶。”曲檀香重複道。
小暖還是不放心,“王妃,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門口的侍衛通報,“殿下到。”
小暖轉身,向著殿門口的方向,見北冥齊踏進了房間,俯身行禮道,“參見殿下!”
北冥齊的麵上有一些得意,還有一些看不出原因的高興。他隨意地揮手,示意小暖起來。
曲檀香坐直了身子,欲向北冥齊行禮,被北冥齊製止了,“檀愛妃,你怎麼這麼早躺床上了?”
“妾身身子有些不適!”曲檀香說著,複又靠在了靠枕上。
北冥齊坐在了床邊,“檀愛妃,告訴你一件事情,皇後的事,解決了。”
曲檀香聞言眼睛瞪圓了,“什麼時候?”今日離開皇後宮中的時候還好好的。
“也就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北冥齊說著,輕鬆地舒了一口氣,“檀丫頭,你很快就會成為本王的皇後。”
曲檀香看著北冥齊,狹長的眼睛裏滿是柔情,卻是十分的冷冽,沒有溫度,不像秦慕容的眼睛,裏麵有一種......還沒想到合適的詞,她發現自己又在想起秦慕容了。
而這些時間,她卻很少再記起軒公子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
曲檀香暗暗問自己,卻還是不得而知。
算了,還是先著手將害了軒公子的人一一找到,並讓他們所有人付出代價,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而什麼不說一句話便離去的秦慕容,就一邊丟著吧。
曲檀香抬頭,麵上滿是笑容,“好。”
北冥齊看著曲檀香,心中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