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南傾寒洗好澡走了出來。
和上次一樣,他精瘦的腰間裹著一個浴巾,渾身上下肌理分明,誘惑而又撩人。
夜瀾心蒙著被子,小心的偷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今晚你睡沙發。”
“沙發?”南傾寒危險的眯了一下眸子。
夜瀾心心裏一顫,立馬打著哈哈道:“說錯了說錯了,是我睡沙發……”
說著,她抱著被子小心翼翼的朝沙發走去。
可南傾寒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大步攔在了她身前,勾唇道:“這棟宅子上下都安裝了監視器,除了浴室和這張床。”
什麼……監視器?
夜瀾心的動作霎時一頓。
“你今天在我媽麵前表現的那麼乖巧,要是現在和我分床睡得話,我媽大概會以為你是在騙她吧。”說著,南傾寒就優哉遊哉的上了床,然後倚靠在床頭,細致的腰線流露出來。
夜瀾心臉上的表情一僵。
這大概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
“快上來睡覺吧。”南傾寒淡定從容的仿佛一點都不怕她拒絕。
夜瀾心知道自己拒絕不了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緊張不安的轉身又走到床邊坐下,夜瀾心卻是無論如何也躺不下去。
南傾寒低沉一笑,立刻伸出手將她的細腰勒住,然後用力攬入懷中。
“乖,別鬧,睡覺了。”
聞言,夜瀾心的身子更僵,可是抬頭看向南傾寒,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眸子。
良久,鼻息間隻有二人的呼吸聲纏繞。
夜瀾心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好半響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而南傾寒,也在她熟睡之後,將手臂勒的更緊了。
第二天離開南家大宅時已經是七點,夜瀾心坐上車,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
南傾寒顯然是頗為少言寡語,發動引擎離開別墅好長一段距離後,才緩緩開口道:“我爸他把你叫去說了什麼?”
腦袋裏念頭一轉,夜瀾心狡黠的勾唇,便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道:“當然是給我錢讓我離開你了,電視劇裏都這麼演的。”
聞言,南傾寒的眉頭似輕擰了下,仿佛是在不悅,但很快便恢複平常的神色。
“那你是怎麼說的。”
夜瀾心懶洋洋的將手臂放在頭下枕著,隻慢悠悠道:“他給我一百萬呢,這麼多錢,我能少奮鬥多少年啊。”說著,她又嘖嘖歎了兩聲。
見此,南傾寒眼中的神色更冷。
“你收了錢?”
夜瀾心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剛準備再戲謔的調侃兩句,賓利卻是倏地一下停了下來。
雖然有安全帶護著,夜瀾心還是往前傾了不少,然後發懵的抬起頭。
“喂,你幹……”
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南傾寒就傾下身子猛地吻了過來。
灼熱的侵蝕,霸道而又不容拒絕的占有,滾燙的溫度在唇上來回啃噬著……
夜瀾心睜大眼睛,“唔唔”叫了兩聲,卻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南傾寒緊緊勒過來的手臂。
這個瘋子!
夜瀾心在心裏憤憤不滿的大叫一聲,好不容易推開了南傾寒,卻是坐在副駕駛座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還敢亂說話嗎?”耳畔,低沉沙啞的嗓音卷著滾燙的熱氣,頓時全部噴灑進了耳窩裏。
夜瀾心喘勻了氣息,剛想要繼續反駁過去,卻見南傾寒危險的神色倏然落了下來。
她喉頭一堵,那些作死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
半響,她撇撇嘴,卻是小聲的嘟囔道:“連玩笑都不讓人開了……”
說罷,南傾寒冷冷的神色又望了過來,夜瀾心立馬識時務的噤聲了。
回到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因為還有設計圖要趕,夜瀾心馬不停蹄的進了書房奮戰起來。
但是冥思苦想了大半天,她依舊是沒有半點頭緒。這次的春季新款顯然是個難題,不論是樣式還是風格……
咬著鉛筆頭不知該如何下筆,夜瀾心剛準備打開電腦看看最新的時裝走秀,門外就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回過頭,就見南傾寒正端著一個高腳杯走了進來,裏麵微微晃動的紅酒鮮豔似血。
見他優雅而又慢悠悠的倚靠在窗邊,夜瀾心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提醒。
“我今天還要工作。”
南傾寒似笑非笑一聲,端著高腳杯輕抿了一口,曖昧道:“放心,今天放過你。”
夜瀾心小臉驀地一紅,轉過身佯裝鎮定的看著畫稿,卻是遲遲沒有任何動靜。
“看你畫了兩天了,怎麼,還沒有想法?”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夜瀾心心裏一抖,再抬頭時,南傾寒已經走到了身側,高腳杯穩穩當當的放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