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還是繼續道:“這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之前在範家的時候,他和範父範母的相處總是有一點商業夥伴的味道,就跟平時吃飯應酬似的。但是這一次,卻是真正的在家的感覺。
雖然他沒有詳細的多說,但是蘇千洛卻也明白了。她微微撐著下巴,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就是在範家的時候,你是被人捧屁股的。而在我家這裏嗎,你就是個須溜拍馬的!”
“給你老公我一點麵子行不?”雖然這形容還是挺符合真實情況的,但是楚易白聽著還是很別扭。
蘇千洛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無欲則剛,因為蘇父蘇母並沒有像是範父範母那樣子想要從楚易白這裏得到什麼。自然的,楚易白在他們的眼裏就隻是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兩人嘻哈了一陣,蘇千洛總算是提起來範父範母的事情。
聽到她主動提起那一家人,楚易白聳了聳肩幫:“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之前他答應給範家的好處怕是不會有了,而他今天中午去公司也已經取消了所有與範氏的合作。那些商業圈子裏麵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了風向。
就算楚易白不說什麼,範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範家本就風雨欲搖,撐不了多久的。”楚易白這麼說著的時候,口吻淡漠。
蘇千洛聞言有些沉默,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就像是蘇父蘇母所說的,這件事情是造化弄人,她也不願意去記恨任何一個人,這樣子自己也不好受。隻是她不落井下石已經是難得,雪中送炭毫無可能。
楚易白明白她的意思,在等紅燈的時候在她的額心印下了一吻。
兩人濃情蜜意,都沉浸在默默的溫情之中,所以根本沒有發現從一走出蘇家的時候就有一雙眼睛在身後看著他們。
透過車窗看著另一輛車子裏麵溫情脈脈的一男一女,韓塵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白牙。他麵色陰沉,放置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更是青筋暴露。
他雖說是離開了蘇家,但是其實一直在蘇家等待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他看到了楚易白的車子來到了蘇家,整個人也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來。
隔著厚厚的圍牆,但是他依舊聽到了蘇家裏麵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沒有發狂的,那一刻,他很恨。
他恨楚易白的橫刀奪愛,也恨蘇千洛的隨意相忘,更恨蘇家父母的忘恩負義。在砸碎了一塊觀景石之後,他奇異地冷靜了下來。
就這麼的,他一直等到楚易白帶著蘇千洛離開了蘇家,又一直跟在兩人的身後來到了這裏。透過車窗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對麵的一男一女,但是他的臉龐卻隱在了陰影之中。
看到車子啟動,韓塵很快地跟了過去。他的距離保持的很好,不遠不近,並不容易被人發現。
如果是一般時候敏銳如楚易白也是會發現的,但是現在他全副心思都在了蘇千洛的身上,自然而然的警惕性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