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顧南塵不耐煩的口吻如同在質問紅杏出牆的小妻子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就在他麵前矮了一截。
她爽朗一笑,“哪能啊。”
話音剛落,顧南塵身上的寒氣便有所收斂,就連剛剛咄咄逼人的氣勢也隱匿了起來。
夏瑾笙鬆了一口氣,雖然說她說的話真假參半,但是她跟顧文生之間真的再純潔不過了,畢竟顧文生東郊區的別墅裏可是金屋藏嬌著那位……
顧文生的飯菜很快就弄好了,味道果然比夏瑾笙好上太多,但是因為各懷心事,所以吃的暗淡無味。
沉默的氣氛渲染開了,還好有小家夥時不時的充當調和劑的角色,否則這一頓飯對夏瑾笙來說簡直是折磨。
這一次吃過飯後顧南塵倒是自覺的跟著顧文生離開了,沒有讓夏瑾笙為難。
接下來幾天,顧南塵還是雷打不動的尾隨夏瑾笙回家吃飯,以至於夏瑾笙深深懷疑顧氏集團是不是快要倒閉了。
他堂堂一個公司總裁下班之後居然會沒有應酬,也不用加班加點。
可她也知道,倒閉什麼的是絕不可能的。
夏瑾笙隻能懷疑是不是顧家老宅子裏的高廚回家帶小孫子了,家裏沒人做飯。
在顧南塵連續纏著自己接近一個星期之後,夏瑾笙開始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所以她特地提前下了班,就為了甩開顧南塵。
於是乎,顧氏集團的大廈底下便多了個鬼鬼祟祟是身影。夏瑾笙哪裏知道在幾十層樓高處的玻璃窗前處的顧南塵早把樓下一切盡收眼底。
他的嘴角噙了一抹淺淡的笑意,要是讓這小女人知道自己今天沒空去她會是什麼表情?顧南塵想想就樂。
一旁走進來的顧歌驚鴻一瞥到了顧顧南塵這難得的一抹笑意,心砰砰跳的飛快,小鹿亂撞。
正疑惑著是什麼讓他能夠微微一笑,她準備就著窗子一探究竟的時候,顧南塵就已經把窗簾拉上了。
“南塵表哥。”顧歌嬌嗔一聲,有些埋怨顧南塵剛從的行為。
他的表情早就恢複了常態的清冷模樣,掃了來人一眼,漠然,“你有什麼事?下次進來要敲門。”
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顧歌嘴上應著“知道了”,她的心裏卻又是另一番想法,她始終認為自己是特別的,所以根本不用在顧南塵麵前講究公司那一套。
“沒事你可以先出去了。”顧南塵見她進來半天也沒說什麼事,反而坐在一旁看著他,即使可以忽視掉她的目光,但是他並不喜歡免費被人參觀。
一聽,顧歌立刻急了,“南塵表哥,我其實是有事的,我想請你吃個晚飯可以嗎?”
顧南塵頭也沒抬,在文件上奮筆疾書,“沒空。”
她似有不甘,正準備再爭取一下,顧南塵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把文件往旁邊一推,“你說完了嗎?”
“我……”顧歌張了張嘴,本來想說自己還有事,可是對上顧南塵那冷淡的眼神卻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
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這邊顧南塵的煩惱剛剛解決,可另一邊夏瑾笙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她居然又被陸君給堵上了。
“你怎麼還不死心呢?”夏瑾笙厭煩的看著麵前的人,明明有模有樣的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剛剛擺脫顧南塵的美好心情都被他破壞的一幹二淨。
如果可以,她都想為他的執著點個讚了。
陸君的表情十分嚴肅,“夏瑾笙,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給不給我錢?”
夏瑾笙嘴角抽搐,真是夢見過問女人拿錢拿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家夥,她磨了磨牙根,“我也最後一次告訴你,白日夢少做。”
她越過他就往前走,這次陸君倒是沒有攔住她,而是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詭笑,“如果我說你不給我錢,你的小家夥就會有危險呢?”
她的腳步停住了,回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陸君,拿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
陸君以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笑得愈發得意起來,“那個叫夏滾滾的是你女兒吧,她被人綁架了。你最好給我一筆錢,否則我是不會向你提供線索的。”
夏瑾笙掌聲突然響起突然拍起了手掌,同時發出“嘖嘖”的感歎聲,弄得陸君莫名其妙,隻聽見她摸著下巴說道:“陸君,你不去演戲真的太可惜了。”
她突然顫顫巍巍的舉起了自己的手,看著陸君嘴角勾起一個冷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