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記得當時還是高中生的小姐,哭天喊地,好不痛心,甚至一心尋死,抱著樓頂的欄杆哭喊,“你們若是逼我嫁給那個老頭子,我便跳下去,我是死都不願意嫁給那個老頭子的!嗚嗚嗚嗚……”
“你們不是我夏家的人,心都向著宋平生這個老頭子,今日明明是我十六歲生日,你們卻逼我……”
“嗚嗚嗚……”
一幹仆人看著如此鬧騰的小姐,終是選擇把在外忙的宋先生給請了回來。
宋平生一回來,也不慌忙,慢悠悠的拉開一眾家仆,讓家仆各自忙去。而後,端著一杯紅酒,輕蔑的對著夏樂笙笑了笑,道,“若是你舍得你的小情郎,那便跳吧,我這就把圍觀群眾清了,好讓你方便行事。”說著,便拉著老管家下了天台,還留下一句,“你若是死了,家產也盡數歸我,豈不美哉?”
家仆看著宋先生斯斯然的下來了,都好不擔心。不過最了解小姐的還是宋先生,徬晚時分,小姐還是自已下來了。
夏樂笙究竟是舍不得小情郎還是舍不得這美好的人生,又或者是舍不得這金燦燦的銀子,都無從而知。
隻知小姐一下來,便被宋先生拉去香港民政局登記,回來後的小姐,把宋先生平日裏最為喜愛的蘭草給踢了個翻,也把夏宅清平樂給鬧了個天翻地覆。
“宋平生,你個‘童養媳’,快給老娘滾出來。”夏樂笙氣呼呼的聲音從二樓宋先生的房裏傳遍整個清平樂。
仆人們都不以為然,這種事兒,隔三差五就發生一次。早在小姐知道反抗之時,便時時上演,家仆們都已經習慣了。
夏樂笙踢開虛掩的門,向來雷厲風行的她,從來不會在意什麼細節,隻知道往發聲地便能找到她想找之人。
“稀裏嘩啦”的水聲縈繞在耳邊,夏樂笙往前走的同時,水聲也越聽越大。直到“咣”的一聲,浴室門被踹開了……
“宋平生,你個賤……”餘下的話,卻因眼前這一幅圖全部止於嘴角。
彌漫著水汽的浴室中,男人精瘦的軀體被夏樂笙一覽無遺,一滴滴水珠順著他狹長的眉眼流下,撫摸過棱角分明的唇角,在鎖骨的地方打了個旋,不甘心的繼續向下滑落。
夏樂笙的視線順著水滴而下,健碩的肌肉整齊的陳列在他精壯的腰間,完美的倒三角……
那是一種邪魅的誘惑,穿透靈魂的窒息感。
“夏樂笙!?你知不知羞!”男人渾厚的聲線在房內響起,把被蠱惑的夏樂笙拉回了現實。
而夏樂笙的視線也剛好停在了那令人遐想的地帶,她回過了神,立馬收回視線,瘋的一樣跑出了宋平生的浴室,留下一句,“我在外麵等你。”
美人出浴,自是不勝歡喜。
隻是可憐了那一副難得的“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出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