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快過來呀。

無奈,顧清歌隻好朝舒姨走過去。

走了一半,傅斯寒卻突然開口:等一下。

聽言,顧清歌腳步一頓。

把你碰過的被子拿出去。

……顧清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眸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髒。

髒?他是在嫌棄自己髒麼?我有天天洗澡的。

舒姨走進來,二話不說就將被子什麼的都給收拾了,然後抱在手上拉著顧清歌一塊出去了。

顧清歌被拉出去以後滿臉不解。

顧小姐,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少爺有潔癖的,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潔癖?是強迫症嗎?顧清歌似乎隻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描述,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也會有麼?

大約是吧。

可是舒姨,您為什麼要讓我住你們少爺的房間?害得她半夜從床上滾下來,摔得可疼了。

哎喲我這不是一時腦熱了嘛,以為你畢竟將來是要嫁給我們少爺的,所以就把你領到他房間裏去了,誰知道……

走著,顧清歌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行李還在房間裏。

說完她猛地轉身小跑回去,直接無視了傅斯寒,直接跑進去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跑出來,期間她自然注意到他那凍死人的眼神。

他就是這次要跟自己結婚的人麼?

嫁給這種人,以後怎麼生活?

顧清歌深深地替自己的未來感到擔憂。

而這一邊,傅斯寒床上的被子都被收走了,空蕩蕩的一片,他煩悶地掃了床上一眼,薄唇不屑地冷笑。

一來就妄圖爬他床的虛榮女人,還真是不遺餘力。

傅斯寒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突然想到什麼,去了浴室將藏在口袋裏的那條鉑金項鏈給取出來。

望著在燈光底下閃爍著炮眼光芒的鉑金項鏈,傅斯寒隱藏在眼底的鋒銳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我沒睜開眼睛,我看不到路。

你閉著眼睛做什麼?

我怕看到你的臉,你不會放過我……

小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傅斯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真是個膽小鬼。

他第一次碰到膽子這麼小的女人,可怎麼覺得那麼有意思?

比起那些整天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不知道要好出多少,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輕薄了她。

昨晚……那緊致的感覺證明,她就是個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