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那件禮服,是我替您準備的。舒姨在一旁善意地提醒。
顧清歌很尷尬,臉上像被人給打了一耳光般火辣辣地疼。
是啊,傅家的人是那麼地尊貴,怎麼可能會屈尊降貴地替她一個小城市來的人準備禮服呢?
再說了,人家有專屬的傭人,根本用不著做這些,實在是她自己想太多,自作多情了。
見她還是在原地站著,傅斯寒不禁掃了她一眼,卻發現她的腿似乎有點發抖。
於是傅斯寒便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一片殷紅,以及沒發現他之前,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在看到他以後,又立即閃到一邊故作沒事的樣子。
剛才她下樓的時候,傅斯寒也掃了她一眼,瞧見她下樓梯走過來的時候,都是走得很平穩的。
看來她是不希望在他們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哼,還真夠倔強的。
不過,她也挺知趣,知道就算表示出受傷了,也沒有人會關心她。
不過一件禮服而已,傅家又不是出不起。
思及此,傅斯寒突然出聲說道。
聽言,傅夫人不禁瞥了傅斯寒一眼,這小子今天轉性子了?居然在替那丫頭說話?
身為他的母親,自然是知道傅斯寒對這樁婚事很不滿的,說實話,她對顧清歌也很不滿。
看著就沒見過市麵,膽子又小,關鍵是她太瘦太小了,像這種小丫頭,能順著她家婆的意思生出個兒子來麼?
大概是不能的。
不過那是她親自挑的人,不管生不生得出孩子,那也不關她的事。
是啊少奶奶,一件小禮服而已,您用不著放在心上的,還是趕緊坐下來吃早餐吧。一旁的舒姨眼力勁足,聽到自家的少爺都開了口,便也趕緊勸道。
顧清歌雖覺得心裏有點難受,但也沒有再推辭,坐下來吃飯。
傅夫人目光在傅斯寒臉上掃了掃,片刻後落在顧清歌的臉上,然後悠悠地開口道:看來你昨天晚上並沒有好好地參加宴會。
聽到這句話,顧清歌的所有動作都頓住,驚嚇地抬頭看了傅夫人一眼,然後咬住自己的下唇。
膽小鬼!
傅斯寒在心裏說了一句。
這丫頭有必要這麼害怕他們傅家的人麼?
原以為他隻是怕自己,沒想到連他母親也怕。
也是,他母親終日都沒有笑臉,說話的時候不鹹不淡的,不冷不熱,自帶威嚴,也很少跟別人親近。
母親,我……
傅夫人卻抬手製止了她的話:其實我早猜到會不順利,畢竟那種宴會不是你這種小丫頭能抵得住的,這樣吧,今天晚上從小宴會開始慢慢地參加熟悉吧。
聽言,顧清歌的小臉露出愁容。
如果可以的話,她一定要拒絕的。
她根本不想去那種宴會,她眼中的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士,都看不起她這種平凡人。
她去了,隻會被她們當作愛慕虛榮的人,有目的性的,在裏麵也肯定不會有人願意跟她交朋友的。
就算是交了一個朋友,她們都會以為自己是想跟他們套近乎。
你可記住,你以後是傅家人的,無論在何地,你都是人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