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的……
謝知意張開了眼。
整個人猶如被電擊一般,難言的疼痛遍布全身。
眼睛酸的厲害,她吸著鼻子問他:“南風,你看清楚我是誰!"
顧南風壓低了身體,附在她耳邊又問了一句:“念念,給我好嗎?”
不等謝知意回答,顧南風已經一把扯開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壓在身下。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
謝知意猶如飄蕩在一艘大海上的小船,起起伏伏。
身體猶如車軲轆碾壓過一般,痛的讓她說不出話,發不出任何聲音,可在痛也沒有她的心痛。
雙手死死的摳著顧南風的後背,好像這樣心裏的疼痛才能減少一點。
窗外。
彎彎的新月被烏雲遮蓋,留下了一地的黑暗。
一夜。
整整一夜。
顧南風像是要把這些年積壓在身體裏的欲望全部發泄出來,整整折騰了一夜。
後來,天快亮的時候,終於疲憊不堪的睡著了。
滿臉淚痕的謝知意僵硬的躺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發出細微呼吸聲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高興的笑容。
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女人。
一滴滾燙的眼淚順著眼角緩緩地留下。
天邊已經有了白色,謝知意知道顧南風的生物鬧鍾很準,不管頭天夜裏什麼時候睡,第二天也會準時醒來。
謝知意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就拖著疼痛不已的身體艱難的爬起來。
她不想讓顧南風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
事情已經發生了,但她還沒有做好要麵對的準備。
“念念,給我好嗎?”
顧南風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針紮在了謝知意的心裏。
隻要一想到,她的腦仁兒就疼痛。
地上一地狼藉,空氣裏充斥著歡愛之後的味道。
謝知意回了房間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又回到客廳把窗戶打開了一個縫隙。
顧南風光著身子在地上躺著,她怕他著涼,把毛毯給他蓋上就回了臥室。
謝知意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顧南風的話,不知道是一.夜未睡還是受涼的緣故,腦袋疼的厲害,更加的睡不著了。
看著窗戶外,大腦一片空白。
五點半。
外麵傳來了響動。
謝知意受驚了一樣,刷的閉上眼,雙手攥緊了被子。
豎著耳朵一瞬不瞬的聽著門口的動靜。
幾分鍾後,不出意外的聽到了推門聲。
隻是,她把門從裏麵反鎖著,顧南風並沒有推開。
可她卻是控製不住的緊張。
軍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顧南風在門口站了一會。
然後,外麵就沒有響動了。
靜悄悄的。
顧南風沒有進來,明明是她把門反鎖了,可謝知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委屈,心裏難受的厲害。
抱著被子再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謝知意的哭聲很小,可顧南風還是聽到了。
欣長的身體立在門口,嘴角沒有一絲表情,眉心骨突突的跳著。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昨天晚上他喝醉了,但還沒有到斷片的地步。
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