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江像個瘋子一樣吼著,完全沒有一點當爹的樣子,更不會顧及到厲北行的麵子。
沈念初拉著晨曦就在殯儀館裏麵,聽著外麵厲振江毫無人性的罵著厲北行,心疼極了。
一個父親怎麼可以把自己老婆孩子的死算在另一個兒子的頭上。
怎麼可以說自己的兒子是孽障,天下就沒有這樣的父親。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厲北行的背影,她覺得厲北行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落寞,讓她想要衝過去抱一抱。
厲北行好像沒有聽到厲振江的那些話,唯有一雙眼睛冰冷似海。
“不說話啞巴了是吧,不說話就證明我剛才說的都是對的,是你逼著你爺爺那麼做的對不對,厲北行你就是個你孽障,我好後悔當初死的怎麼不是你,把你留下來和我作對!”
“厲振江,有你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沈念初再也忍不住,把晨曦囑咐給童謠,衝了出去。
她站在厲北行前麵,護小雞一樣的護著厲北行。
“厲振江,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比誰都清楚,北行之所以沒有報警完全就是看在你們父子情分上,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把阿姨和大哥的死都算在北行的頭上!”
“當年要不是你出軌你旁邊的那個女人,阿姨和大哥會出事嗎?他們是因你而死!”
因你而死被沈念初咬的很重,就像是當頭一棒,狠狠地敲在厲振江的心上。
他麵目猙獰而又扭曲的怒瞪著沈念初,恨不得把沈念初給撕碎了。
厲家當年的事情蓉城的人私底下都有傳過,有人也懷疑過是厲振江做的,但畢竟是傳言,沒有人剛當著厲振江的麵說這一切。
過了這麼多年,當年的事情也就漸漸被大家遺忘了。
厲振江沒想到自己的最後一塊遮羞布竟然會被沈念初當著眾人的麵再次提起,胸腔裏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的右手狠狠的抬起,朝著沈念初的臉頰就揮了過去。
那架勢,大有一巴掌把沈念初打到在地上的架勢。
沈念初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看蒼蠅一樣的看著厲振江,嘴角還噙著不屑的笑意。
她知道,身後的男人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厲振江的手穩穩的懸在半空中,沈念初被厲北行擁在懷裏。
“怎麼,被我說道痛處了?”沈念初嘲笑:“厲振江,你好好睜大眼睛看看你旁邊的那個女人到底什麼德行,為了一個潑婦一樣的女人是非不分,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爹不說,還給自己的兒子潑髒水,這世上就沒有你這種狠毒的父親!”
“你就不配做兒子,做父親!”
沈念初不吐不快,自從她知道老爺子是被厲振江活生生的給氣死的,她就一肚子怒火沒地方發泄。
當她知道老爺子立下遺囑不讓厲振江參加自己的葬禮,他們都知道厲振江肯定會來鬧,厲北行擔心她有事,千叮嚀萬囑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出來,所以一開始聽到動靜,她就躲在裏麵。
可是後麵聽到他那樣說厲北行,就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