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來的很快,不知是不是最近接二連三的變故,季溏心之前無比盼望的假期,現在卻隻覺得煎熬。
沒有事情可做,也不能去打工,每天閑在家裏,想起那個男人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
因為身孕而造成的激素不穩定,讓她的情緒也跟著大起大落,好幾次晚上看著漆黑一片的臥室,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會好起來了。
這樣的負麵情緒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她,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明明上一秒還在給自己鼓勁兒加油,可下一秒卻又低落到想崩潰大哭。
劉嬸注意到她的情緒,每天都拉著她在飯後出去逛逛,哪怕隻是在別墅的公園裏麵走一走,也總比將自己關在家裏強。
直到一天下午,季溏心正準備午睡,卻忽然接到了公安那邊的電話。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公安局見到的那位馮隊。
“季小姐,我是馮遠征之前見過的。”
“我記得。”季溏心坐在床頭將手機放在耳邊,還以為是跟戚嶸有關的,一下子緊張起來,“是Y國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
彼端,馮遠征連忙澄清,“不是,這次找您跟戚總的事情無關,主要是因為您哥哥案子的事情。”
季溏心情緒瞬間低落下來,聲音淡淡,“你說吧。”
“是這樣的,自從抓捕季景然歸案之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對於他背後的組織,他一直都不肯交代,您也知道為了這次的案子,警方費了多少的人力財力精力,甚至戚總現在都還沒找到,如果不能將背後的主使供出來,等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您能不能協助我們一下,試著說服季景然?”馮遠征無比詳盡的跟她交代,非常尊重的征詢她的同意。
季溏心卻沒什麼信心,“你們都問不出來的事,我能問出來嗎,而且先不論說服的事情,看到他我連自己的情緒都很難控製。”
馮遠征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並沒有施加壓力給她,而是以非常輕鬆的口吻,“問不出來也沒關係,隻是嚐試一下,如果你願意過來就過來一趟,要是覺得有壓力,不來也沒關係。”
季溏心攥著手機的五指收緊幾分,沒有立刻答應,“我考慮一下吧,想好了跟你聯係。”
“好,不急。”
電話掛斷之後,站在一旁的警員將手裏的資料遞交給他,有些八卦和好奇的問道,“馮隊,這是跟那位季小姐打的電話吧?真沒想到您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啊!”
馮遠征抬起眼皮橫了他一眼,“工作少是吧?還有工夫跟我在這廢話!”
小警員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跟您開玩笑呢嗎!”
“不管是誰,隻要為了任務有犧牲,家屬也好,當事人也罷,我都會這麼溫柔的對待,怎麼,你想嚐試一下?”
小警員連忙擺手,“不、不不用了!可是您讓季小姐去勸季景然能行嗎,那季景然簡直是個油鹽不進,嚼不碎砸不爛的玩意兒啊……”
說著,小警員想起最近收押期間季景然的種種表現,都不禁感歎,“不過這人毅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什麼招兒竟然在他身上都沒用,你說有這勁頭為啥非得犯法,幹點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