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嶸從警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中午跟馮遠征在旁邊的小菜館吃了一頓普通家常菜，環境非常嘈雜，大多都是附近工作的上班族。
馮遠征看著他緊皺的眉頭還忍不住打趣，“委屈我們戚總來這種地方吃飯，咱習慣了，去些太高大上的有心裏壓力。”
馮遠征故意笑他，戚嶸怎麼會聽不出來，越是這樣說，他越是表現的習以為常，“以前我在救援隊的時候，經常會到這些地方吃飯。”
馮遠征看破不說破，跟老板要了兩瓶啤酒，“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喝一杯，局裏有規定，上班不能飲酒，珍惜！”
戚嶸雖然跟馮遠征的生活幾乎不挨邊，但是兩人性格有相似之處，馮遠征也不是一個溜須拍馬的人，難得真實，他自然願意交下這個朋友。
下午，兩人回到局子裏又討論了一下關於葉清讓的事情，經過調查已經掌握了他的大部分資料，雖然有很大一塊空白，可是國籍身份已經明了。
此時開著車，戚嶸眼前還是會浮現出那張相當混血的臉。
誰都沒想到，那位叱吒Y國風雲的葉先生竟然隻有二十七歲，比他還要年輕一歲，一口流利的中文竟然是俄籍，就連長相也脫離現實一般的令人印象深刻。
完全沒有Y國人的粗獷，更像是印在海報上的外國籍男模。
馮遠征在得知新聞的事情或許跟他有關後，便立刻調了海關那邊的記錄，這一查就全部查到了。
可惜的是，這個身份也很有可能是後來買來的，畢竟，在他成年之前的資料幾乎都不符合這人的生活軌跡。
不管怎麼說，順藤摸瓜的調查下去，一定會有新的線索，隻是希望這新線索來的快一些，千萬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戚嶸一路神思，開到路口瞥見路邊的商場，上次季溏心跟周司思她們就是在這裏吃的飯，裏麵有一家甜甜圈是她經常買的。
才剛想到這，握著方向盤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朝輔道拐了過去，順著進入地下車庫，為了她喜歡的團團全，戚嶸愣是找了將近十五分鍾的車位。
今天出門的時候，她都沒來門口送自己，一個人在樓上生悶氣，當時他滿腦子都是Y國那邊的事情，根本顧不上考慮別的，這會兒估計還沒消氣，總要買東西哄一哄。
這麼想著，戚嶸直奔甜甜圈櫃台，這家生意很是火爆，前麵有五六個女孩子在排隊。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裏麵套著淺灰色的圓領毛衣，跟花花綠綠的少女之間宛如有一條鴻溝隔離，怎麼看怎麼突兀。
戚嶸努力裝作自然的樣子，好不容易到了自己，視線從櫃台那一排排各式各樣的甜甜圈掃過，仔細的詢問店員，“哪幾種比較好吃？”
店員也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平時接待的都是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忽然來了這麼一位打扮成熟的大帥哥，頓時紅了臉，“都、都挺好吃的……”
都好吃？
戚嶸點點頭，聲音很淡，“那就每個樣式都要一個。”
想了想，他忽然記起家裏還有唐如意，連忙改口，“算了，兩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