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卻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一句,隻能讓她心疼的厲害。
“而且我有偷偷看到父王咳出血來。”
弘燁實在是不想瞞著路雪,總覺得她應該知道的。
聽他這麼說,路雪更是不知所措。她不懂醫術,猜想咳血了,肯定有些嚴重,頭一下就懵了。
“你父王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見他。弘燁,你帶我去看看你父王?”
她現在隻想見到他,讓太醫好好看看他的病情。其他的,什麼都可以不管!至於藍沫,她本身就沒有和南宮昊發生過什麼關係,身正不怕影子歪,自然是不怕高大人散布的那些謠言。
最重要的,是齊安寒。
“兒臣也不知道,不過父王肯定不想您擔心,所以……”
“母後知道。”
她說完已經將沐陽放到了弘燁手中,打開門,不顧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往外走。
弘燁也知道,聽那些嬤嬤們說坐月子之間女人,是不能出門的,若染了風寒容易落下病根,連忙上前拉住路雪:“兒臣去幫你找父王,可以嗎?您不能出門的。”
路雪看了他一眼,顯得有些無能為力,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好吧。”
院外,齊安寒剛好回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精神抖擻的站在那裏問道:“找我幹什麼?”
路雪撲了過去,眼睛通紅,咬著唇最終吼道:“為什麼,這些天都不見你人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要我了!如果是的,我帶著沫兒走便是。”
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還是不要拆穿得好。
就在他的保護殼裏麵,假裝完好無缺,一無所知,那也算是對他的一種安慰。
齊安寒愣了一下,猛地發現她怎麼出門到院子裏麵來了!
這風這麼大,天氣這麼涼,而她竟然穿的那麼單薄!
心頭一緊,將她打橫抱起回到了房間,解釋道:“這幾日我不是有事嗎?怎麼會嫌棄你呢?一輩子都不會嫌棄……”
他的話讓她很想哭,如今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卻還能這般護著她,寵著她。
路雪牢牢的將他抱住,好像怎麼樣也不願意鬆手!
齊安寒看了一眼後麵的弘燁,想要知道今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弄得她如此反常。隻不過弘燁已經識趣的早早離開了。
他也隻好任由她這般“撒嬌”。
“寒……我不舒服。你讓太醫來給我看看吧!”
她鬆開他,佯裝咳嗽了幾聲,看起來確實是像不怎麼舒服一般。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吩咐丫鬟去叫太醫,自己則是不放心的將手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不會是染了風寒了吧?”
“太醫來了就知道了,你又不會醫術,況且我現在又沒裝啞!”
想起以前他假裝給她把脈,說她裝啞一事,那時候她還驚訝了一回,真的被他騙的好慘。
齊安寒聽完她的話暗自有些好笑:“我不那麼說,你豈不是一直裝下去!”
說完笑著咳了一聲,用手帕捂住嘴,轉了個身,直到確定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才轉過來愜意的看著她、
外麵太醫匆匆地趕來,進屋之後得到齊安寒的應允,便要給路雪把脈,她卻收回了手,搖頭:“我突然不咳嗽了,可是聽到了王爺在咳嗽,是不是我把病傳染給他了?太醫,你快給王爺看看吧!”
聽她這麼一說,齊安寒連忙揮手:“我那是笑急了才咳嗽的,沒關係,不用看。”
“太醫,快給他看看!”
太醫上前要給他把脈,齊安寒卻一臉戾氣的吼道:“說了不用就是不用!”
“太醫,快給他看!”
路雪不服氣,在一邊指使著太醫。而這樣的狀況,就真的太為難太醫了。
過了好半響,她才走到他身邊:“你若是不讓太醫看,就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如果你執意這樣……我從今以後生病,也就不讓太醫看了。”
她這是軟硬兼施,齊安寒沒有辦法,隻好將手伸了出去。
“王爺從您這脈象看,是屬於外邪襲肺,肝火犯肺導致肺絡受損,肺氣上逆,血溢氣道,不知道最近王爺咳嗽有沒有發現咳血痰!”
還不等他回答沒有,路雪就上前回答到:“有,嚴重嗎?”
齊安寒這才明白,她其實什麼都知道了,所以才會故意讓太醫來診病。
“王爺以前多次受過傷,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老夫開幾副藥清熱瀉火,涼血止血的方子,服用一段時間,隻要不勞累,忌酒,以王爺的體質應該容易康複。”
聽到太醫這麼說,路雪總算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等到太醫一走,看著他,不由得霸道的吩咐到:“以後不許太勞累,每日早點回來。”
“嗯。”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將她擁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