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前往藺安辰別墅的路上,唐亦琛的心裏五味雜陳,有對見到許韶瑜期待,有對她的反應的忐忑,還有自己竟然對她的喜好一無所知的沮喪和懊悔。
他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將車霸道的停在了別墅門口,大步走進了別墅。
一進門,就看到藺安辰悠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他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也沒有絲毫慌張,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他麵前的桌上,還放著一盤洗幹淨的滴著水的鮮紅欲滴的草莓。
那鮮豔的顏色使唐亦琛的眼神變得幽深,他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耍了。可他實在沒心情和藺安辰這樣的偽君子周旋,於是,他轉過身,準備離開。
“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吧。”藺安辰的聲音適時地響起,語含挑釁。
唐亦琛不予理睬,抬腳想要離開。
“怎麼?唐總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又是派人跟蹤我,又是自己親自登臨我家,就這樣連坐都不坐就走了?”藺安辰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唐亦琛的麵前,擋住他的去路,語氣嘲諷地說。
“藺安辰,你不要得寸進尺!”唐亦琛瞪著藺安辰,咬牙切齒。
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藺安辰嗤笑一聲,“我得寸進尺?我看是你惡人先告狀吧?說吧,你為什麼派人跟蹤我?”
“我為什麼難道你的心裏不清楚嗎?”唐亦琛緊緊地咬著牙關,狠狠地盯著藺安辰那張臉,努力控製住自己想要狠狠地給他一拳的想法。
“嗬,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從我這裏,你什麼都不能得到。”藺安辰走近一步,毫不畏懼的與唐亦琛對視。
似乎聽明白了藺安辰話中的深意,唐亦琛激動地睜大了眼,緊緊揪住藺安辰的衣領,“許韶瑜在哪裏!”
“放手!”藺安辰皺著眉排開唐亦琛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一定知道,你把許韶瑜藏在哪裏!”唐亦琛一把掀翻桌子上的草莓,聲音如同來自修羅地獄的惡魔,陰森可怖。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韶瑜的事,她已經和你離婚了,我想她之所以躲起來,就是不想被你找到,那麼,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呢?”藺安辰看著唐亦琛氣急的樣子,微微一笑。
“你!”唐亦琛舉起拳頭就要往藺安辰的臉上揮去,卻被藺安辰輕鬆擋下,“怎麼?想動手?”藺安辰甩開唐亦琛的手臂,不屑的撣了撣衣袖,“你做了那麼多傷害韶瑜的事,如今卻來假惺惺的尋找她的下落,怎麼,是又要替木婉兮討什麼公道嗎?”
聽到藺安辰的挖苦與諷刺,唐亦琛的身體僵了僵,痛苦的閉上了眼。
“唐亦琛,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再打韶瑜的主意,她被你折磨得如此淒慘,我是不會再讓你有機會接近她的!”藺安辰的話像無數根鋼針釘在唐亦琛的身上,使他連骨頭都感到疼痛。他握緊了拳頭,卻囁嚅著說不出話。
藺安辰看到唐亦琛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的樣子,尖銳的補充道:“希望你不要再打擾韶瑜的生活,你帶給她的從來都隻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