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了見著了,”我之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緩緩說道,“我小寶的病情和我之凰可見一斑,已經有很大好轉了,我已將藥予他服下,現是沒什麼大礙。畢竟對小寶存“果不其然….”我之立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小寶的病情說來話長,讓我進屋探望一下他罷。”
我之立輕聲輕腳地隨著婦人進了屋。這麼多年來我之立還是第一次探望我小寶,本身就帶著一股愧疚感,再四顧掃了一眼婦人的屋子,家什確是擺放的整整齊齊,卻更加顯得簡陋不堪,後院稀稀拉拉地種了幾棵果樹,木門腐朽生鏽,屋子裏散發著雞糧的的味道。
拐了個彎進入一間狹小的房間,隻見我小寶閉著眼睛,腹中的傷口在漸漸縮小,傷口邊緣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原本慘白的臉似乎已經漸漸恢複了血色,嘴巴在不停地喘著粗氣,表情安定祥和,似是已經沉睡了。
我之立緩緩歎了口氣,他覺著有種火辣感從脖子上燒上來,讓他的臉熱乎乎的。他躡手躡腳地低著頭走到我小寶的旁邊,掏出瓶瓶罐罐往他的嘴裏倒。我小寶的嘴巴微微撅起,藥水順著他的喉嚨流入,不發出一絲聲響。
我之立憐愛地摸了一下我小寶的額頭,又生怕我小寶發覺,便馬上收回去了,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物是人非,轉眼間我小寶都已經長得身強力壯了,想當年送出去的時候還是個哇哇啼哭的小娃子,也不知他知曉自己的身份沒有。
他對我小寶有種莫名的愧意,是代表著我之門的愧意。他覺著我小寶在他心中就好似一個永遠過不去的坎兒,在他的心中生下了個巨大的疙瘩,隱隱發著生疼。一個長老的兒子卻要來凡世間受此般艱苦待遇,也是讓他難受不已。
小寶,真是條苦命根子啊,是我之門的長老們太對不起你了。也不知這父子二人何時才能團聚一次,但希望小寶不要記著自己先前的身份。我之立心想,不由得又長歎了一口氣。屋內的小寶睡得真香,微微側了個身,嘴角間露出微笑,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又怎能不惹人生憐呢?
我之立坐了半晌,尋莫著自己也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若小寶醒來見著他,恐怕又有多一番解釋。我之立出門謝過那位婦人,從腰間掏出幾味草藥,遞予婦人道,“小寶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將這幾味藥熬製成稠湯給我小寶服下幾日,小寶的傷口自會慢慢愈合的。”
婦人感激得不知說什麼才好,趕緊接過低著頭唯唯諾諾地答應。“多謝長老救命之恩,你來,我們就好像服下定心丸般,你若不來,我心中憋著的那股悲鬱之氣是久久無法消散哪。”說著趕緊半跪地磕下幾個頭,目送我之立走了許久才回屋。
自從上回林泉配製的解藥被劉峰暗中拿走後,林泉更是憤怒不已,憋著一股怒氣將新的解藥研製好之後,便一直揣在兜中,一刻也不離身。配製室更是被他定下了結界,除了他本人,就連一隻蒼蠅也不能僥幸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