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句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半路還會殺出個壞事的程咬金。銀針和刀麵相擊,在夜色中迸出火花,空氣中多了一種淡淡的香味。
“玲瓏仙。”沈路一下就認出了這種味道,“忘川,是你。”
“是我。”
男人護在魑魅身前,站在沈路眼前。十年過去了,忘川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十八歲青澀的少年,沈路也不再是將軍府裏那個沒心沒肺小小姐。少年成了青年,女孩成了女子。時間改變了很多,容貌,聲音還有人心?
“等閑變卻故人心?”沈路看著忘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見麵不是種解脫,見麵隻會讓原本在心中的感情,更加的複雜,更加深邃。
“路兒。”忘川低聲喚她,然後沉默不語。
“忘川,你到底在幹什麼?”沈路質問道,“唐老呢?他在哪兒?”
“路兒,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忘川道,“師傅已將我逐出師門,現在我要帶這個人離開。”
“忘川。”沈路隻叫了他一聲,“玲瓏仙的味道沒變,你的人卻變了。”
“出招吧。”忘川道。
“墨容夷,劍。”沈路冷冷道。
………………
“你沒事吧。”墨容夷上去扶住沈路,沈路剛才招招用盡全力,他看著,她就是完全的的在發泄情緒,怎麼看怎麼覺得有是‘一對’相生相殺的。
“我像沒事嗎?”沈路白了一眼墨容夷,順便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他把那女人救走了。”
“恩。”
墨容夷扶起沈路,沈路推開墨容夷。
“你確定沒事?”墨容夷問道。
“他手下留情了。”沈路扶著胸口。忘川,你到底在幹什麼?
………………
“謝謝忘川哥哥,”魑魅在靠在忘川的懷裏,“你剛才,為什麼沒有殺了那個女人。”
“殺人,不是我的任務。”忘川沒看魑魅一眼,“我隻負責救你,你不會是她的對手。”
“我有忘川哥哥就好了。”魑魅吃吃笑道,“忘川一定會來救我的。”
“你可以走了。”忘川放下魑魅,“恕不遠送。”
“人家受了傷的。”魑魅無辜的望著忘川,楚楚可憐。
“那點不算傷,”忘川推開魑魅,甩袖離開。這個女人是個纏人的女人,他一向就反感她,那張永遠善良的臉,幹著些蛇蠍一樣的事。
魑魅有些氣憤,剛才的女人肯定和忘川認識。那兩個人又是衝著梅玉璣來的,梅玉璣的命可是她的,看來行動得加快了。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上,露出一個美麗的笑,美的像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