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嗎?”尹少瑾擋在魑魅身前,“你不是想要梅玉璣的命嗎?她就在裏麵。”
“主子?!”魑魅一驚,尹少瑾怎麼會在這裏,剛才他不是回房了嗎?
“真是個蠢丫頭。”尹少瑾輕笑,“你那個主子那麼聰明,你怎麼就那麼笨呢?”
“早說過她笨了。”梅玉璣靠在門框上,玩著指甲,若無其事。
“你們兩個早知道了?”魑魅站在那兒,反正是逃不了了,她也就不跑了。逃是死,不逃也是死。死在他們手裏,也比死在梅閑雲那個老家夥手裏好。
“說你笨你還不信,”梅玉璣繞到她麵前,看了眼尹少瑾,“他都知道我中毒了,你覺得我們還會放鬆警惕嗎?”
“做場戲,你都信。”尹少瑾一笑,“你覺得我會讓你傷害她嗎?不是你心急,就是你太笨。”
“你們逮了我也沒用,對梅閑雲的計劃我一點也不知道。”魑魅道。
“誰和你說我們想問梅閑雲的計劃。”尹少瑾那折扇敲了一下魑魅的頭,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出這種親昵的動作了,梅玉璣看了一眼尹少瑾,看來自己還是不懂這個人,這是在鬧哪樣?
“不然呢。”魑魅道,“不是問這些,還能問些什麼?”
“我們隻是想知道,誰是你背後的人。”尹少瑾笑道,“說你蠢,你還不信。”
魑魅又氣又惱,臉部表情一下子就豐富了起來。原來那張可愛的娃娃臉,還可以有這樣豐富的表情。梅玉璣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難逃一死。”魑魅突然笑起來,“你們不殺我,梅閑雲那個老頭子,也不會放過我。”
“我們是不殺你。”梅玉璣帶著笑意,看著魑魅。現在這個丫頭算是被他們抓了個現形,像她這樣進退不行的,的確是十分難辦的。跟何況,進退等都是死。
“梅玉璣,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的。”魑魅盯著梅玉璣,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恨意。
梅玉璣心想,她與著魑魅之前也沒有交集,沒殺她親爹親娘,沒挖她祖宗的墳,也沒搶她男人,更沒搶她女人,哪兒來這麼大的恨意呀?自己平日可是非公守法,從不偷稅漏稅,也不做燒殺搶掠的事。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梅玉璣收起臉上的笑意,一下子連眼神也變的可怕,“你若想取我的命,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我是沒那個本事。”魑魅自嘲的笑起來,“反正會去也是死,拉你做個陪葬也好。”
“各憑本事。”梅玉璣笑道。
“梅玉璣,你還是小心點。”尹少瑾拉了一下梅玉璣的袖子,“她是苗女。”
“梅玉璣,我告訴我早就料到有這一天,”魑魅笑著,笑裏帶著些苦澀無奈,那年她初出苗寨便遇上了梅閑雲,梅閑雲看她生的單純,便帶了她回府,教她識字讀書,也教她如何去做一個殺手,做一個細作。
她會巫蠱,但她的命卻在遇到梅閑雲那天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梅閑雲手裏的禁宮秘術記載的都是些失傳的古方,有救人的,也有害人的。他對她用的就是害人的,害的她盡失自由,像他養的那隻畫眉一樣,逃不出他的籠子。
“梅玉璣,你中是我苗族蠱毒,”魑魅笑道,“我若不解,你畢生不可與你愛的人在一起。”
“你。”梅玉璣怒了。尹少瑾也怒了。隻是他們都不敢出手,若魑魅說的是真的,傷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魑魅看了眼尹少瑾,笑意更濃。笑中的瘋狂更甚,笑的更加狠毒。
“相望不相守,比死都還要難受。”她說道。
“你想怎麼樣?”尹少瑾壓製著內心的怒火,問道。
“死。”
魑魅簡簡單單的直說了一個字,她頭往後一仰,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