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出現,讓雪政等人的臉都白了,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修為高深,他們怎麼不知道他們穀中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這些人的出現像是扇在了雪政等人臉上一大耳光,這些人在這裏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知道。
不僅僅是雪政,雪珀的臉也白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出現了,他們一點風聲都沒有,整個飄渺穀不都在他的控製下嗎?這些人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而且聽他們的話,他們都中毒了,怎麼可能?可是身上沒有力氣這又該怎麼說?
“你……”
“你們是什麼人?”有氣無力的,但雪珀還是堅持自己的尊嚴,看到雪珀接過了自己的話,雪政苦笑一聲,閉上了嘴巴,曾經他怎麼沒有注意到雪珀這狼子野心,害了自己的孫女,可憐他隻有一個孫女,卻隻能白發人送黑發人,罷了罷了,他這麼的努力,最後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他還管什麼?
沒人回答,像是那麼站在外麵的人隻是一個虛假的圖像一般,要不是因為看到這實實在在的人都在麵前,真的會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可是卻沒有人理會雪珀,或者該說是飄渺穀的任何一人,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是汙穢的存在,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汙了眼睛,那露骨的看不起,打破了飄渺穀一直以來的高高在上,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的身份高貴,可當麵對著這些人,沒有一人感覺到自己還是身份高貴的存在。
“你們……”
“話說主子什麼時候回來?要是再不回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裏好了!”像是沒聽到雪珀的不滿,也沒有看到飄渺穀眾人的目光,要不是因為裏麵有一個人的身份特殊,這些惡心的人他連看都不想看,更別談動手了,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父親好久不見了!”一席白衣,在雪夜的身上永遠是最好的詮釋,一般人是衣服襯人,可是在雪夜的身上,襯人的不是衣服,而是人,因為雪夜的存在,讓原本簡簡單單的衣服在雪夜的身上仿佛有了它的靈魂,當一身白衣高潔清雅的雪夜出現在眾人眼前,有一種心靈被洗滌的感覺。
“雪夜?”
“雪夜怎麼沒死?”
“雪夜怎麼回來了?”
“武功好像更高了?”
因為雪夜的出現,沒人感到高興,他們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對得起雪夜,這個曾經他們的少族長,他們仰望的存在,前麵他們不覺得什麼,可現在當麵對著他們,他們才發現他們有種自慚情穢的感覺,覺得自己就不是人,一個個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這麼一個仙人般的男子,因為他們的存在,玷汙了他的仙姿。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麼認為,有些人則認為自己給雪夜一個侮辱,這是他一生最正確的事情,因此看到雪夜的出現,都帶著一種的幸災樂禍,女人被人睡了,女兒被人睡了,一個男人當成這樣子也太窩囊了吧,對著雪夜沒有覺得對不起,反而帶著一種的得意,他們都想看看雪夜等下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知道了雪夜武功提高了,他們沒有害怕,反而帶著期待,期待從那張永遠鎮定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況。
“你們都期待我死!”雙眼掃過場上所有的人,雪夜的眼中不帶一絲的情緒,這些人對於他而言都隻是路人,他又何必介意,不過他的好父親呀,怎麼變成這樣子了?這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飄渺穀,他的雪族,現在他們感覺一種違和感呢?
“父親你的雪族好像並不像你希望的那樣子?”本該有些嘲諷的話,在雪夜的口中出來,卻沒有這種感覺,好像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正是這平常的態度,讓雪政崩潰了,前麵天衣出事他沒哭,雪華出乎他的意料他沒哭,可現在他想哭,那個他一生希望的孩子,因為那個女子毀了,毀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他的孩子該是多麼的乖呀,會按照他的路慢慢的走下去,都是因為她的出現,她不該心軟,收留那個孩子,他不該心軟。
“怎的你還在執迷不悟!”自己的父親,自己清楚,看著他眼底的惱恨,雪夜就知道他又在怪罪舞兒,真是笑話,要不是走這一遭,他根本不知道父親的做法是在背主,既然享受雪這個姓氏帶來一切,又憑什麼想要拋開雪這個姓氏的責任,突然間他真的累了,最後一點的希望都消失了。
明明虛榮著這個姓氏所擁有的一切,卻又要把這個姓氏剝離開,這怎麼可能?舞兒何其無辜,他的父親怎可如此,如果不是他的配合,雪華又怎麼可能在雪族覆手風雲這麼多年,如果說曾經的事情上沒有他一份,雪夜突然間不敢想象了。
如果不是因為靈兒的出現,給他帶來了救贖,那現在他還是一個行屍走肉,那個孩子呀,真的是他的孩子,如果不是有血緣之親,就算是靈兒身上有著逆天的異能也不能救醒他,想到那個孩子,雪夜除了心疼就是恨,因為他的私心,讓這孩子遭受了現在的困難,心頭血,人都說十指連心,那種疼是最痛的,因為它連著心,可當這一刀剮在了心上,那又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那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疼,他這個當父親的,從她的出聲到現在,沒有為她做一點的事情,卻要她為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