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聽話。”
唐寶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去外麵等了。
氣呼呼地額頭抵在牆壁上。
她想去偷看。
可保鏢手下都守著門,她進去帝昊天就會知道。
唐寶知道。
如果她待在裏麵,說不定帝昊天就不讓醫生給他包紮傷口了。
看帝昊天一直握著手,心上還有血溢出來。
她要是再待著裏麵,血不是流得更多?
讓唐寶震驚的不是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間。
而是帝昊天徒手握刀的那一刻。
那才是真正的嚇到她。
有多痛,是她想象不出來的。
可是帝昊天就像是被割了手的人不是他一樣的麵不改色。
唐寶在外麵並沒有等多久,帝昊天就出來了。
頎長的黑色身影微晃,遮住了一邊的整個光線。
唐寶看到他的手被巴紮好了。
也看不到血了。
就像那時候帝昊天受了槍傷,也沒有給唐寶看鮮血淋漓的傷口。
是在完全好了之後才給她看那個傷疤。
唐寶覺得,她如果想看帝昊天手上的那道疤,得拆了紗布吧?
“醫生怎麼說的?要緊麼?會不會對手有什麼後遺症使不上力什麼的?”唐寶問。
“現在抱你都沒有問題。”帝昊天黑眸幽深地看著她。
唐寶臉上一熱:“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不正經?”
唐寶懶得跟他說,轉身就走。
心想著,帝昊天說抱她都不要緊,那就是傷勢沒有到要害吧?
嘁,帝昊天都不在意,誰在意都沒有用。
晚上在房間裏的時候,唐寶見帝昊天進浴室,視線不由地追了過去。
帝昊天在浴室門前斂步,將唐寶的眼神鎖住,眸光邪肆:“要不要進來幫忙?”
唐寶的臉一紅:“你不是還有一隻手麼?”
帝昊天沒有強迫,黑眸染著笑,進了浴室。
一隻手不行也要行啊。
否則唐寶一直在他身上弄來弄去,手傷可以忍,身體上的反應忍得就比較辛苦了。
晚上睡在床上的時候,唐寶規規矩矩地躺著。
然後被帝昊天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拽了過去,箍在了胸膛。
唐寶一驚,就要爬起來:“你的手。”
“再動我就吃了你。”
唐寶的身體一僵,不動了。
帝昊天性感的薄唇微揚,感受著來自胸膛上的柔軟纖細的身體,少女處子的香氣在誘惑著他。
“你幹什麼要這樣睡?那麼大的床用來幹什麼的?”唐寶嘟著嘴,說。
“你不知道床大的用處?以後你會知道的。”
“為什麼要以後?我現在就想知道。”唐寶想,這不是吊人胃口麼?
哪有這樣說話的?
“兩個人在上麵無論如何都不會掉下來的用處。”
“……”唐寶腦門縮在帝昊天的胸口直發熱。
她就不應該問。
能問出什麼好事啊?
不過,這應該是多慮了吧?
就算床沒有這麼大,不也不會掉下來麼?
哪需要用到這麼大的地方?
“怎麼不說話?”帝昊天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黑亮發絲落下來。
“不想說。”
“是不是在想著我們兩個在一起玩耍的畫麵?”
唐寶臉都紅到脖子了:“我才沒有!”
唐寶氣得不想理他。
腦袋也埋得更深了,不想讓帝昊天看得她的心虛模樣。
沉默了許久,唐寶愣是沒有睡著。
她在想著在酒吧裏發生的事。
帝昊天為什麼要救她呢?
還用那麼危險的方式。
他對救命恩人真的是好啊。
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可是,唐寶卻不喜歡帝昊天如此報答救命恩人的手段。
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離婚?帝昊天不允許。
鬧脾氣?她差點被誤殺。
離家出走?她能走到哪裏去?
走到哪裏都感覺頭頂上是帝昊天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