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了?”帝昊天的聲音壓抑的低沉。
何絕有些遲疑。
“說。”
“她說……不稀罕。”何絕將唐寶說的話濃縮成三個字。
然而哪怕是這三個字,帝昊天的臉色都頓時陰鷙下來。
“既然不稀罕,那就不用叫了。”帝昊天直接將手機給扔給旁邊的保鏢手下。
臉色暗黑一片的可怕。
黑眸冷得如冰窖,席卷著颶風一般的狠戾光澤。
在餐桌上的時候,就算帝昊天再怎麼壓抑,旁人也能感到他身上的那股冷冽的情緒。
仿佛是怎麼都壓不住的。
用了午餐,帝昊天先離開。
帝齡嶽一家後離開。
除了帝均白自己開車。
商務車上坐著帝齡嶽李玉懷和藍婉柔。
“今天的這個飯吃得我真不是滋味。”李玉懷帶著矯情說。
“阿姨沒有吃飽麼?回去再吃點。”藍婉柔笑。
“你就沒有發現今天的不對勁麼?”李玉懷問。
“唐寶沒來。”藍婉柔說。
“看到了吧?婆婆的生日,這麼大的事,唐寶都居然不參加,這不是明擺著被打入冷宮了麼?”李玉懷說。
藍婉柔垂著視線,嘴角揚著笑。
帝齡嶽的心情看起來都不錯:“總之,以後你沒事就多哄哄你大伯母,餐桌上我可看出來了,她很滿意你。”
“我知道。”藍婉柔說。
“光滿意你大伯母還不行,還要多和帝昊天相處。婚姻這種事是要天時地利與人和的,光大伯母滿意你還不夠,隻要想辦法讓帝昊天對你的表現點個頭,你嫁給帝昊天就能實現了。”帝齡嶽說。
李玉懷笑著說:“這個放心吧,婉柔知道怎麼做的。餐桌上你又不是看不出來,婆婆的生日宴媳婦都不來參加,帝昊天的臉色可是很不滿意呢!”
李玉懷覺得帝昊天的臉色難看是因為唐寶不來參加虞桑環的宴會。
實際上並不是如此。
帝昊天在意的是唐寶的抗拒,不願意再接近她。
昏暗的包廂裏,帝昊天喝得有點多,烈酒一瓶一瓶地喝下肚。
這要是旁人,這樣的烈酒,早就醉死過去了。
然而,帝昊天覺得自己怎麼都喝不醉。
越喝腦子裏的纖細身影卻清晰。
怎麼都甩不開。
讓他憤怒地掀了沉重的茶幾,連著酒瓶酒杯全部翻了,一地的狼狽。
沒有人敢進去。
唐寶洗完澡,吹幹頭發,走出浴室。
發現窗簾都還沒有拉上。
月光灑了進來。
“不知道這個冬天會不會下雪啊?”
唐寶走過去,準備將窗簾拉上,驀然看到下麵路燈下停得車輛。
蟄伏在黑暗裏的危險。
唐寶再熟悉不過了。
她就是不明白帝昊天的車為什麼會在這裏?
帝昊天來了?
唐寶在怔愣過後,想到什麼,回身就要去鎖門。
然而急急忙忙跑過去,手剛碰到門,還沒有來得及鎖,就被外麵猛地推開了。
唐寶趔趄地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如惡魔降臨的帝昊天,強大的氣勢撲過來時,都有濃烈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