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非常禮貌的。
也指望帝昊天能知道‘禮貌’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然而帝昊天自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
好像他的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
“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呀。就是研究一下……這個衛生棉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為什麼墊著好像有點不舒服?”唐寶的腦瓜子靈活的轉動著。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撒謊。
帝昊天麵無表情,又深不可測的走上前。
帶著的壓迫更強大。
讓唐寶的雙腿有些發軟,但是還是讓自己勉強撐著。
昨天走的越近,她的腦袋埋得越低。
帝昊天幽深而銳利的黑眸俯視著那黑黑的頭頂,低沉震懾的聲音,讓人心驚膽戰:“我在想,你衛生棉上的血,不會是你手指上的血吧!”
唐寶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瞬間繃直。
整個腦袋都嗡了一下,臉色脹紅。
但她立刻反應過來,哈哈笑著反駁:“怎麼可能!手指上的血怎麼會是衛生巾上的血呢?你別這樣說,我想想都覺得好肉麻呀。”
說完,她還像模像樣的用兩隻小手捧著自己的臉,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其實心裏非常的惶恐。
帝昊天是鬼嗎?為什麼這個都猜得到?
帝昊天伸出手,修長有力的手指鉗住唐寶俏麗卻緊繃的下額,黑魔音而深邃,看不到一點溫度。
唐寶感覺到自己的下顎往上提,不由的緊繃著,仿佛隨時都要被帝昊天撕開的危險。
呼吸變得急促,內心的惶恐已經流溢於臉上。
“你可以在我背後看不到的地方耍心機,前提是,不要被我發現。嗯?”
帝昊天說完,放開了她,轉身離開了浴室。
帝昊天威脅懾人的話,就像是銳器一樣壓在唐寶的身上,讓她好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帝昊天已經看出衛生棉滴血的心機,卻因為沒有現場抓住她,才放過她的劫後餘生。
所以剛才唐寶雖然沒有被帝昊天抓住,可他此刻就像是被帝昊天抓住了一樣的驚懼。
身體往後趔趄了兩步,坐在軟凳上。
她深深的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還想著再想別的辦法對付帝昊天的。
現在確實腦袋亂哄哄的。
被劇怕占據了整個腦袋。
什麼都想不出來,不敢去想了。
“真是的,怎麼就被他闖進房間了?”唐寶氣得踢腳。
想到什麼走出浴室,跑到房門口。
她進浴室之前以防萬一就將門鎖住了,這顯然是被帝昊天打開過的。
她都忘記了帝昊天的無所不能了。
早晨餐桌上的氛圍有些壓抑。
唐寶小嘴裏的食物刻意壓低了咀嚼的聲音。
時不時冷硬著臉龐的帝昊天。
而帝昊天就像沒有看到她一樣,隻顧吃自己的早餐。
然後吃完了就離開了。
唐寶大大的鬆了口氣,嘴裏塞滿了食物,將小臉都撐得鼓鼓的,邊說:“總算是走了,害得我吃飯都小心翼翼的,現在總算能好好吃飯了,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