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寶被帝昊天的凶猛給震得腦袋暈眩了下。
她感覺自己今天晚上真的是死定了。
她真不應該那麼說的。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在醫院裏,夜深人靜。
帝均白依然是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仿佛是睡著了一般。
然而,當有人走進去的時候,他還是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身影站在他的床邊,來人個子不矮,眼神透著不著痕跡的狠勁,“帝先生,你還好吧?”
“我的樣子,短時間內是隻能趴著了。”帝均白沒有看來人的臉,仿佛是知道來人是誰。
“帝昊天是你的親哥,對你可真是下得了手的。”男人冷諷。
“雷陽,我並不喜歡你來談論我的家事。”帝均白臉上沒有起伏的變化,說。
雷陽微微低頭,“抱歉,我隻是替你感到不值而已。”
“成王敗寇,便是如此。”
“難道不是笑到最後才是王麼?”雷陽似乎很偏向帝均白。
帝均白沒有繼續說什麼,轉了話題,“讓你找的人,找到了麼?”
“找到了。並不難找,因為對方也在找。”雷陽嘴角微揚出算計的笑意。
“嗯,我對你做事一向放心。”帝均白閉上眼。
“那你好好休息。”雷陽說完,如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大早上的時候,藍婉柔和李玉懷急匆匆地跑過來,看到床上趴著的帝均白,都不敢相信。
李玉懷尤其的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電話打給你,你說沒事不讓我來。你這很嚴重啊!”
“沒有,隻是皮外傷,需要這樣趴著睡,有利於傷口複合。”帝均白平靜地說。
藍婉柔問,“哥,你是怎麼受傷的?”
“有人綁架了博淩,救博淩的時候受了點傷。”帝均白輕描淡寫地說。
“什麼?綁架了博淩?誰綁架的?難道博淩昨天不是在學校,然後被接到城堡麼?那博淩沒事吧?”李玉懷嚇得臉色灰白。
昨晚上在得知帝博淩又在城堡時,李玉懷可是一肚子火,想到帝均白在醫院,她就沒再追究,一心擔心著帝均白的情況。
沒想到卻是這樣受傷的。
“有人闖進學校,帶走了博淩。不過人就受了驚嚇,沒有受傷。”
“話說常春藤學校裏的管理是很嚴格的,怎麼會有人闖得進去呢?”藍婉柔不解。
“想達到目的,沒什麼是能攔得住的。”
李玉懷一抹就是一把辛酸淚,“做父母的,總是願意為了自己的孩子豁出去的。我能懂你的心情。”
帝均白沒說話,隻是眼神微微動了下,沒什麼太過放光的異彩。
仿佛李玉懷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到達他的內心深處。
“抓到那個人了麼?”藍婉柔問。
“抓到了。被警察帶走了。”帝均白說。
李玉懷立刻憤怒地尖銳起來,“像那樣的人一定要讓她不得好下場,敢綁架帝家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綁架和故意傷害罪要不了她的命,我就讓她一輩子出不來這個牢獄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