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帝昊天跟她談的條件,不能跟帝均白走,不能聯係他。
如果聯係他,被帝昊天隻知道了,會不會將約定取消?
不會的,帝昊天拿出這樣的條件來,不就是為了牽製她,囚禁她麼?
可就算是這樣想,唐寶還是沒有去打電話。
唐寶連工作都做不下去了,滿腦子都是帝均白。
不想心裏就難受。
就像是中了蠱一樣。
她其實也不用擔心現在的帝均白會有多可憐,和以前不同了,有藍婉柔陪著呢!
唐寶覺得,難受的她要多過於此刻的帝均白了。
思念會侵蝕到骨髓血液裏,像毒一樣流淌在全身,哪裏都不適。
唐寶想了想,就給帝昊天打電話,“我要去趟蒼洪。”
“好。”
唐寶要找點事做,不做她就會想帝均白,想了之後又覺得腦子裏像是個無底洞,怎麼都填不滿。
剛走出工作室,就看到在門口的車子,是她平時坐的。
帝昊天的動作倒是快,直接讓車子開到這裏。
唐寶抬頭,看著工作室門口的攝像頭。
那就好像是帝昊天的眼睛,漆黑,深邃,隻能感受落在身上強烈的存在感,卻看不透他。
帝昊天肯定是在盯著她的。
她現在仿佛不是在看監視器,而是和帝昊天對視。
唐寶冷冷的收回視線,上車,車子開上了路,唐寶才能渾身放鬆。
車子正等紅綠燈的時候,唐寶看向車窗外的視線愣了下,“靠邊停。”
司機照辦。
路邊是一家花店,唐寶走了進去,裏麵背對著她看花的人是藍婉柔,身後跟著個陪著的女傭。
老遠,她就看到了她,不是多熟悉,可關於帝均白的事,和人。
藍婉柔一轉身便看到了唐寶,眼裏頓時閃過恨意。
但想到現在的唐寶已經被深度催眠了,便掩下自己的情緒。
走上前,“唐寶,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你真的回來了?”唐寶還想打電話過去問的,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裏碰到。
看到藍婉柔都能讓唐寶情緒波動,因為她是帝均白的親人,看不到帝均白,看到藍婉柔也是好的。
“是啊,昨天剛回來,想去看看我阿姨和姨夫。”藍婉柔說。
帝齡嶽夫婦死了,要去看他們,自然少不了鮮花。
“均白哥還好麼?”唐寶問。
“當然不好。”
唐寶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為什麼不好?他怎麼了?手上的傷惡化了麼?”
“你知道的,他的傷不是在手上,而是在心裏。”藍婉柔說。
唐寶垂下視線,她懂藍婉柔的意思,可是她無法回到帝均白身邊。
帝昊天放了藍婉柔,她也必須守三年。
“你能幫我傳句話麼?”
“你說。”
“我三年後才能和帝昊天離婚,讓他等我三年。”
藍婉柔心想,還真的是自作多情,等你三年,你知道三年有多久麼?
不過表麵還是答應了,“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轉達的。不過我也想問你,昊天哥怎麼樣了?他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