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殿。岑君絕召見大內總管徐海。
年輕的帝王眉頭一直皺著,心事久久不能疏解。他想,相立年這個老東西,居然私藏了老皇帝的傳位聖旨,準備趁他出征邊關,謀朝篡位。真是罪不可恕,罪大惡極,盡管如今相丞相已經死了,岑君絕還是不敢鬆懈。
岑君絕一身黃金蟒袍端坐在案桌前批改奏折,揮手稟退了一旁的宮女。問道:“有沒有搜到東西?”
“啟稟陛下,微臣仔細搜索了整個相府裏裏外外,沒有任何發現。”徐海躬身跪在案前,低低的伏在地上。
聽到徐海的回話,岑君絕冷眸一凜,雙眉一豎,一本奏折朝徐海砸去,“哼!整整三天,三百士兵,搜索一個丞相府,你告訴朕一點線索沒有?一群廢物!”說著,將手邊的茶杯砸了出去。
“再給你們三天,要是還是什麼都沒有,都別回來了,發配邊疆充西北軍。”
“是。臣遵旨。”徐海顫抖著領旨。
“算了,相立年那個老狐狸歪招多,那東西還不知道在哪呢?密切關注相府的所有進出人員,蒼蠅都不要放過。”岑君絕閉了閉眼,說到。
“下去吧。”岑君絕別過頭去,揮了揮手,右手扶額,深深地歎了口氣。
想他岑君絕為了皇位,與皇子們的鬥爭七年,死傷無數,十分慘烈岑君絕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甚至還剛剛登基就前往邊塞出征七個月,曆經千辛邊疆總算是安穩了,可相府的聖旨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必須得到。
“臣告退。”徐海緩慢的退了出去。
突然岑君絕想到了相知,現在或許是隻有從相知下手了。想到這連忙高聲呼喚:“高順喜!高順喜!”
門口的高順喜連忙小跑著進來:“哎!陛下,奴才在的。”
“召漪情閣太醫前來回話。”
“喳。奴才這就去宣。”高順喜退了下去。
不一會外麵響起了高公公的聲音“太醫到。”
“微臣陳立德叩見陛下。”陳太醫拜叩道。
“愛卿平身,夫人身體如何了?”岑君絕眉頭輕佻,端起手邊的茶杯小酌一口,掩飾了眸間的神色。
“回陛下,夫人剛剛經曆了小產,身體虧空,又逢生死,大悲大慟,精神不濟……”
“好了,直接說診治吧!”岑君絕聽。
“微臣開了幾個方子調養夫人的身體,開了上好的金瘡藥敷臉,待傷口愈合後,還需生肌露幫助夫人長出新的肌膚。”
“好,下去吧。”岑君絕揮了揮手。
“是。”陳太醫緩緩退去。
岑君絕陷入了沉思。
玉椒殿,皇後寢宮。
季如涵垂眸聽底下的宮女回話。
“你說剛剛陛下召了徐總管,還砸了杯子?”季如涵柳眉一挑,厲聲問道。
“是,是奴婢進去收拾的碎片。後來召了陳太醫。”
“陛下還召了漪情閣的太醫?”季如涵聽到這聲音陡然變高,冷眸一凜,墨色的眸子瞪向小宮女。
“是……”地下的小宮女嚇得顫抖著回答。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替本宮注意陛下那邊的動靜。”季如涵收回眼光,淡漠的說到。
“是,奴婢告退。”說完小宮女瑟縮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