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該起床了。”茶茶端著臉盆輕聲地從外麵進來。
白如媚伸著懶腰,費勁地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她想了一宿,司徒烈風突然鋃鐺入獄,整個王府人心渙散。各種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宮裏到現在還稱作皇上是狩獵時感染風寒,需要將養,朝中大小事物都落到了皇太後的頭上。而這個曆經兩朝風雲變幻的女人將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
“茶茶,快點讓管家備馬,我要進宮一趟。”
“是,王妃。‘’
肅靜莊嚴的皇宮被嫋霧氣籠罩著十分不真切,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碧瓦飛甍,黃瓦紅牆。
白如媚一下馬車就飛奔皇太後的寢宮,“臣妾白如媚拜見太後娘娘。”
“起來吧。”皇太後以手撫額,慵懶地躺在太師椅上,兩個宮娥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她捏腿,“哀家還沒怪罪你,你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太後娘娘,臣妾擔心皇上安危特意前來。”
“我看你是在擔憂司徒烈風能不能放出來吧。他身為北疆王,北山亦是他的管轄領地,在那地方讓當今聖上遇險,你說他該不該被抓?現在皇帝生死未卜,整個國家都將會陷入恐慌。民心動蕩危機四起,社稷如何安好,祖宗打下的江山又該何去何從!你已經是北疆王妃,於理你也脫不了幹係,哀家念你是我的親侄女又剛過門所以還未有所懲罰,你該日夜在王府思過。”
“太後,臣妾知罪......”
“知罪就給我回去,別妄圖給司徒烈風求情,皇帝要是出任何差錯,他也得陪葬。哀家乏了,你退下吧。”說著,她揉揉眉間,搖了搖手。
“臣妾告退。”
出太後寢殿的白如媚一片茫然,她正要離開的時候看到一群太醫模樣的人,眉頭緊鎖念念有詞地匆匆而過,隻聽得幾句什麼烏藤草毒素,無藥可解,小命難保的話。
“烏藤草?”白如媚在嘴裏碎碎念了一遍,猛然想起師傅來。對,師傅說過,草原上的烏藤草又劇毒,但可以用沙耶蔓來解。她還依稀記得沙耶蔓的模樣,小小的葉子邊緣長著細密的絨毛,輕輕用手去觸碰還會有些許的痛感。四處輻射的葉脈像一張蜘蛛網。葉子的汁水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清香。
隻是,隻是去哪裏找沙耶蔓呢?師傅不在身邊,草原離得又遠。及時快馬加鞭都要半月,皇上已經躺了快兩天了。師傅說過,烏藤草的毒能致命,要是不能在五日之內服用解藥,皇上怕是撐不住了,到時候司徒烈風難辭其咎,她又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