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媚已經昏過去整整兩天了,茶茶日夜守在身邊照顧。太醫診斷後隻說王妃是過度勞累,又因服用了過多的白芍導致了體虛體寒,隻需好生將養。
茶茶掖了掖白如媚的被角,雙眼噙滿了淚水,“王妃,茶茶見你日夜奔波,哪知道您還以身試藥。茶茶在這呢,茶茶願意為王妃做任何事,王妃隻是何苦呀。”說著說著,茶茶已經泣不成聲了。
司徒烈風在門外恰好聽到了這一切。他深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流光,繼而抬腳向裏屋走去。
“王爺。”茶茶慌忙地抹去了眼角的淚珠,“王妃還在昏睡。”
“我知道,你下去吧。”司徒烈風擺擺手。
“是。”茶茶彎著腰小步地向後退了下去。
司徒烈風見茶茶退去後,對著白如媚自言自語到,“白如媚,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就在此時,白如媚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混沌間隻覺得眼前的人像打了柔光一般,溫柔的一塌糊塗。小哥哥,她珍視了十五年的心上良人,如今好似滿臉愁容地看著自己。心尖的某一根弦被不經意地撥動。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司徒烈風隻覺得心猿意馬。
她骨節分明的纖纖玉手不自覺地像司徒烈風伸去。“你在做什麼?‘’白如媚突然頓住,惺惺地收回了手,略帶窘迫地把頭扭到一邊。
司徒烈風啞然失笑,“睡了兩天了,可想吃什麼?”
白如媚被突然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微微地搖了搖頭,反複告訴自己,司徒烈風還是那個司徒烈風,自己這樣做無非是還了幼時的恩情罷了,他們之間要是有半點緣分也盡數被他撕碎了。
“別假裝沒看你到我,我知道你醒了。閉上眼睛做什麼?假裝自己還在昏睡?”
“額……”白如媚睜開眼又剛好對上司徒烈風熾熱的眸子。
“可還力氣走路?”司徒烈風關切地問。
“我自己可以。”白如媚掀開被子,雙手撐在床沿努力地想站起來。隻是她仍然很虛弱,昏睡兩天未進一粒米。但對於司徒烈風頗帶玩味的話語,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氣氛。
白如媚像個脫線的玩偶跌進了一個香草味的懷裏。司徒烈風大力而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把她箍住。“放開我。”白如媚試圖掙紮,反而被抱得更緊。
“王妃身體虛弱就不要勉強了。”司徒烈風將她橫抱過來,“本王帶你去。”
“放我下來,司徒烈風!”白如媚執拗地掙紮。
“你確定?”司徒烈風比白如媚高出一整顆頭,在他懷裏已經呼吸到平時無法觸及的新鮮空氣了。白如媚悄咪咪的向下瞥一眼,哎,這摔下去屁股可不得開花。
白如媚下意識地勾住了司徒烈風的脖子,緊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司徒烈風見她這般乖巧,嘴角輕輕地向上勾了勾。
溫熱的水汽暖暖地撲到白如媚的臉上,綿軟醇香白粥上撒著碧翠的蔥沫,鹹香的口感熱情地擁抱了每個味蕾。白如媚放下白瓷碗,麵無表情地說:“你大可不必感動,我做這些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