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深的看不見一絲光亮。狹窄的土牆上還有巨大的蛛網,閃著幽綠眼睛的蜘蛛盤踞在正中心。司徒烈風手持一火折子慢慢地探著前方的路。星星點點的灰塵在燈火下像細細密密的蟲蠅。
不知道行了多久,他看到前方一扇積灰的小木門,用力一推,隻聽得“嘎吱”一響,司徒烈風被卷進了另一個空間。
他站定身子後,發現已經到了尉遲將軍的寢殿,那扇斑駁的小木門早已尋不見蹤跡,背後隻有堆滿藏書的大木櫃。
他心中暗喜,“海先生的機關無論過多久都是一樣的靈敏。”
“是誰?”尉遲林聽到書櫃有動靜,一個銀鏢飛過去。高速旋轉的銀鏢映射著紅恍恍的燭光,帶著尖銳的涼風直直地向司徒烈風的臉上飛去。司徒烈風隻是一轉身便穩穩的躲開了。而那飛鏢深深地嵌入了他身後的書櫃上。
“舅舅。”司徒烈風回應道。
“風兒?原來你還記得此道。‘’尉遲林領他坐下,又問“朝堂如今是何局勢?”尉遲林沏上了一杯茶,推到司徒烈風的麵前。
“那言官曾受張氏一族的恩遇,所以這次他死諫也沒有活下去的打算。隻是謠言四起,那些不怕死的東西怕是要站隊了。”
“風兒,你何知這是謠言?”
“舅舅?難不成......”
“你終究還是太嫩了。司徒烈煜少年天子手上還沒有幾個能用之人,天下大權終究還是大部分掌握在張氏和舊部的手裏。我沒有乘勝追擊,刻意托緩回朝行程你說為何?”
司徒烈風眸子一亮:“死傷的盡數是張氏一族的人?”
“正是,所以張氏容不下我這枚釘子。肅州平定,我刻意拖延時間是在那留下一支精銳。天高皇帝遠,在疆外他們可隻認我這個將軍,不知他皇帝太後。”
“舅舅,一切還為時尚早。”
“風兒,張氏野心太大,司徒烈煜早晚死在她手裏,於公於私我等都與她不共戴天。現在已經不早了,非常之事定當未雨綢繆。”
“上京離肅州快馬加鞭來回也要半月有餘,一旦查明情況實屬,舅舅可有預備良策。”
“沒有,可我有你。風兒你要爭的舅舅都會助你一臂之力,我也相信你的能力遠在我之上。”
司徒烈風的臉色沉了下來,“舅舅放心吧,後麵的事我自己來。”
午夜會談,燭光搖曳。舅侄二人徹夜促膝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