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揚帆那個心虛不敢瞧自己的樣子,趙青青就知道對方一定是聽了不少去,她心中一急臉上一紅便拿起桌子上麵的台燈朝著揚帆丟了過去。
好在揚帆雖是一直低著頭但卻沒有敢放鬆警惕,一見情況不對便趕緊側身跳開了。
“哎!你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又砸人,女孩子家家這麼粗魯幹嘛,我前一次不跟你計較你居然還來。”
原本早上的時候揚帆還覺得趙青青可憐,想著一定要幫她治好腿,卻不想下午便被人砸,一瞬間那點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好感全都沒了。
被揚帆吼,趙青青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一邊罵揚帆偷聽自己講電話沒禮貌一邊又要去夠身邊的東西去砸他,但是台燈已經被她丟出去了,現在她除了手裏麵的毛絨玩具竟是什麼武器都沒有了。
雖然偷聽別人講電話確實是挺沒有禮貌的,但揚帆他又不是故意的,趙青青二話不說上來便砸,他就算是沒有理現在都能挺直腰杆了。
他當即便回懟了過去,說道:“是你門沒有關,嗓門還那麼大,我沒有怪你吵到我的耳朵就算是好的了,你居然還要怪我,不過也對,對自己父親都大呼小叫的人我能指望她能對旁的人怎麼禮貌呢?”
原本還在僥幸揚帆並沒有將自己的電話全都聽了去,卻不想對方竟是不打自招,趙青青又怎麼能不生氣,在這棟別墅裏麵的每個人都知道“父親”這兩個字在自己的麵前就是一個禁忌,就連楚珺都不敢說,又何況一個揚帆呢?
知道自己說也說不過他,打自然更是不可能打過的,趙青青隻能慘白著一張臉,對揚帆說道:“你走吧,我不用你治了,因為看見你我就心煩,這種厭煩已經強烈到讓我放棄了治腿的希望。”
揚帆自以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卻不想趙青青會說出這種“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話來,這讓一向便自信的揚帆不禁稍顯局促起來,開始產生了自我懷疑,但要是讓他這個時候去跟對方道歉又顯然不能夠,糾結了半天揚帆還是決定先下去問問楚珺會比較好,自己莫不是無意中刺到了趙青青的痛穴。
出了房門揚帆便徑直去找了楚珺,這個時候的她正在房間裏麵看書,見他來便一臉笑意的放下了手裏的事情,將人引到落地窗前坐下,問道:“是青青的病有什麼進展了嗎?”
揚帆搖了搖頭,有很快的點了點頭,都快要把楚珺給整懵了。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是沒有辦法?”楚珺見揚帆這個樣子不禁也急了,唯恐因為自己請來的揚帆又讓趙青青從希望的雲端跌進失望的泥沼裏。
揚帆擔心她誤會,便隻能將剛才的事情說給了她聽,在見到楚珺溫暖的臉漸漸的冷下來之後揚帆便知道自己剛才隻怕真的說錯了什麼,不然楚珺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有些事情如果沒有親身體現過,是沒人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別人的。”楚珺看著揚帆想了許久最後丟出了這麼一句話。
揚帆麵帶疑問的看著楚珺,整個人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團迷霧裏,不知道哪裏才是出口,而楚珺顯然就是他了解趙青青的一尊明燈。
楚珺歎了口氣。
原本她是不想把這些事情告訴外人的,但揚帆要是真的能夠治好青青的腿便是他們家族的恩人,告訴恩人應該是可以的,況且知道趙青青雙腿殘疾的原因或許還可以幫助揚帆更好的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