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泛黃的石磚有些不平,走上去時有鬆動的“哢哢”聲傳來,估計趴在地上看也能感覺到坑坑窪窪吧。大概是由於修建時的年代過於久遠,也許是因為之前那場天災火雨帶來的餘震?
對於如蛛網般四散而開的裂痕,絕城依稀能在其中隱約的見到一些綠色,也不知道不遠處那顆樹的根須是不是延伸到了這邊才頂出來這麼大個鼓包。
聽那村長,哦不對,皮特老先生的話來說,這些村外的石路是在幾年前就停止維護了的,說是維護費用過高,沒錢修繕。
踩了踩腳下的鼓包和“哢哢”作響的石磚塊兒,絕城感覺要不是自己穿著的是靴子,現在腳應該已經被硌的生疼了吧。
抬起頭看著一直延伸至河流處的石路,那些有著裂痕的石磚在夕陽的照耀下反而有了一種異樣的美感,不知道這些石頭疙瘩以後會變成什麼樣。是最終因為風吹日曬裂開的更大呢,還是最終被時間磨滅,隻剩下一條土路呢。
絕城倒是不得而知。但心裏,他覺得這些村子裏的人若是覺得維護實在虧本或是麻煩,當初還不如不修這條石磚路。
但很快,這份想法就被目光所及的東西給澆滅了。
看看村子外圍那幾乎要坍塌的石頭外牆上已經掛滿了爬山虎,原先耕地裏尖銳的金屬柵欄也在雨水和時間的雙重衝刷下鏽跡斑斑。
以他們對待這種必要工事都如此偷懶的模樣來看,絕城打心底裏已經不相信所謂會修繕石磚路的鬼話了。
就是不知道那村長嘴裏說出來的其他話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就是了。
拿著從地裏偷來的白薯,絕城百無聊賴的想到。(所以,這隻是飯前的胡思亂想嗎(苦笑))
“芙蘭卡,還沒好嗎?”看著躲在樹後努力生火的芙蘭卡,絕城撓了撓頭問道。
“稍微再等等,這附近實在沒什麼好生火的材料,而且這種事情總不能讓其他人看到的吧。”芙蘭卡不知何時已經脫下了自己那身衣服,此刻穿著一身比較方便行動的簡單作戰服,腰間還掛著她那把劍還有一個槍袋。
“要我說,幹脆直接用你的劍烤得了,生火麻煩,而且目標也大。”走到樹下,絕城蹲在芙蘭卡的身邊撐著臉說道。
聽到絕城的話,芙蘭卡久違的翻了個白眼。
“如果您不介意吃糊掉的食物。”
“好吧~”攤了攤手,絕城表示你是大爺你隨意。
蹲在芙蘭卡的身邊,嗅著少女身上獨有的體香,絕城這時才算真正有空打量起芙蘭卡。
披散著一頭棕色長發的少女此刻正安靜的蹲在絕城的旁邊,她身穿白色的內襯下麵是一條灰色的百褶裙,外麵套著防彈背心。左手拿著一塊兒打火石,右手正悄悄的搗鼓著引火物,足下的黑色靴子因為主人的用力而彎曲著,伴隨著壓迫碎石時的吱吱聲,讓隻有兩人呼吸聲的環境裏多增添了一些聲音。
雖然隻是生火,不過因為遮擋的方式和點火的位置都很有講究,想來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細長沉重的鋁熱劍被連同背包一起放在旁邊開裂的石磚地上,芙蘭卡頭頂的兩個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在夕陽之下散發出柔印若現的光澤,微風拂過,隨著發梢的擺動,狐耳也不時的輕顫一下,似乎在宣告自己並不是死物一眼。
伴隨著擺弄著火堆時的微妙表情,芙蘭卡那雙金色的瞳孔裏映著那堆引火物,雖然芙蘭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打扮,但本身天生麗質的緣故,絕城在側麵看著她的臉也不僅有些發呆。
晚風悄悄裹挾而過,伴隨著芙蘭卡裙角的擺動,露出了白淨細膩,曲線均婷的絕對領域和長筒襪。
似乎對於某種目光很敏感,芙蘭卡一回頭,看到的就是快要流出口水來的絕城,而且目光還放在了她的腿上。
等等,不對,我看別人不是馬賽克臉嗎?咋到了芙蘭卡這就是正常了?
沒等絕城想明白這件事,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麵前傳來。
“博士。”額角似乎帶著井號,芙蘭卡微微歪頭看向絕城。
“呃,哦抱歉抱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絕城幹笑著轉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