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裂痕(1 / 2)

繼續向裏走去,和星熊指了指了廚房,陳說道。

“冰箱裏應該有喝的,想要就自己去拿。”

“你喝啥?”星熊問道。

“我去樓上看看。”直直的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陳也沒回答星熊的話。

星熊自顧自的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瓶汽水,用牙直接一咬,連瓶起子都懶得用了便開了瓶蓋。

來到樓上,看著不少似乎挺珍貴的掛畫,星熊一邊不緊不慢的喝著汽水,一邊打量著內裏這充滿炎國風的內飾。

雖然星熊不是很懂這些,但外麵的維多利亞房子裏卻是炎國的風格,多多少少也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逛著逛著,星熊就發現自己好像有些暈乎了,但好歹她也沒算忘記自己的使命。

“老陳,你在哪?”

呼喊著自己的搭檔,最終星熊在一間臥室裏發現了她。

“老陳?”輕輕的呼喚了一聲陳,但她沒有回應,隻是蹲在地上盯著一箱似乎是小時候的玩具猛瞧。

“.......”

默默的為陳留出了一處空間,星熊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汽水。

看來要我自己喝兩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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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的看著箱子裏的玩偶與一些洋娃娃,陳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心情應該用怎麼來說。

懷念嗎?還是不安?又或者是憤怒?

把玩著手中的玩偶,陳也不太明白自己目前的心情,回憶如潮水而來,讓她有些不能思考。雖然沒有開燈,但這並不影響陳在略微黑暗的房屋裏視物。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味道,但已然沒有了熟悉的人影。

房間打掃的很幹淨,一如她決然依靠魏彥吾從龍門離開之前的那樣,就連擺設和小細節也都沒有變。

陳並不覺得她的生父是個念舊的人,不然剛剛客廳的照片裏就不會出現她與她母親的相片。她的生父,也不會在她的母親死後,再婚了。

房間這種事情,隻需要吩咐傭人一聲,自然會有人打掃。是啊,她那個父親可不會連毛絨玩具都會拆洗。

一直留著這間房,倒是蠻寬容的。是覺得我是喪門星嗎?

放下手中的玩偶,躺倒在了床上,陳也覺得不必這麼在意這些事情了,反正她已經算是掃地出門了,還抱著這個小時候的玩偶不放卻算怎麼一回事。

“玩具不許亂扔,玩完要擺放整齊。”

“不許走出家門。”

“沒經過允許,不許和別人說話。”

“不許直視大人的眼睛,除非經過同意。”

想著以前自己被教育的經曆,陳發出了一聲苦笑。

陳的童年絕不是什麼美好的童年,每當她作為女孩的天性展露的時候,總會有一名叫做“父親”的人用規矩將她的這份天性抹殺。

“你得不到我的愛,一點也得不到。”

“對不起,很對不起,但我無法忍受你,光是看到你,我就恨到想要撓破自己的胳膊。”

“你們都讓我無法忍受,我太自私了,我確實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

“你們會明白的,總有一天,要恨就恨我吧,我恨你,你也恨我,這是最好的。”

陳的母親恨她,她的父親也是。不然,客廳裏那張合影裏的母親也不會臉上根本就不帶一點笑容。

母親是被迫改嫁給自己的生父的,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情份。

陳並不認為自己是父親之間愛情的結晶,至少現在不是這麼認為了。這種認知在她自切城遇到塔露拉以後尤為更甚。

躺在床上,回憶著這昏暗宅子能留給她的東西,那些暗無天日的過去已經看不見了,模糊的就像鏡花水月裏的浮萍一般遙不可及。

大概,算是觸景生情?陳在自己的腦海裏搜索著,究竟有沒有什麼能讓她回憶起來的往事。

除了那些快要深切的篆刻在她靈魂裏的黑暗時光,陳似乎抓到了一絲微弱的光明。

那是一名銀發的女孩,在那黑暗的時光裏,就好似黑夜中的燈塔一般,化作了她前進的動力。

“對!還有那個,還有照片!”

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陳立馬來到了書桌前,從抽屜裏翻找了起來。

很快,她找出了一個扣在抽屜裏的相框。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幫我收拾屋子,不然這相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

拿出相框,看著那張原本自中間撕開後還拿膠帶粘起的照片,陳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兩名女孩貼的很近,準確說,是兩人正抱在一起看向鏡頭發笑。但那道裂痕卻直接從兩人中間直接穿過,將照片中的兩個笑著的女孩殘忍的分開。

有些感慨的摸著麵前的鏡框,陳的眼神有些濕潤和恍惚。

我一定會幫你,但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整合運動在這裏........

正在陳如此思考的時候,一陣腳步聲讓她趕忙將照片從相框裏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