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一個看似很遙遠,但卻近在眼前的詞彙。
梅菲斯特沒法形容剛剛自己的狀態,承然,他或許已經做好了為理想而犧牲的準備,但卻沒想到這一天距離他會這麼近。
而當他的瘋狂遇到了名為死亡的字眼時,他卻發現,那抹名為瘋狂的火焰已經被死亡剿滅,徒留心中的恐懼尚存。
但很快,看著一動不動的陳和守住她後路的塞雷婭,梅菲斯特發現了一絲端倪。
“浮士德,剛剛,那個陳長官,拔出來劍了嗎?”
“沒有,我能確定。”此刻已經將梅菲斯特完全擋在身後的浮士德說道,“讓我出手,解決掉她吧,一切以你的安危為主。”
一邊說著,浮士德拿出了一隻自己特製的弩箭準備上膛,看來是準備對能威脅到梅菲斯特生命的陳下手了。
“不,還不行,浮士德,相信我,戰略目標大過戰術。一會兒隻要聽我的命令就好。”誰知梅菲斯特一抬手,阻止了準備射擊的浮士德。
“但這樣我們會錯失良機......”浮士德抬起頭,他看到了梅菲斯特眼中閃爍著的光芒,隨即他歎了口氣放下了對準陳的弩箭,“好吧。”
陳此刻並沒有發呆,她依舊在和赤霄角力,而且剛剛的攻擊她也沒能完全的控製好。
至少沒能控製著那溢散出去的煞氣幹掉梅菲斯特。
所以她才會嚐試著說服梅菲斯特,但也隻能是口頭之上的說服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拔出赤霄了,剛剛的半寸距離似乎就已經是她的極限。
現在她的喉嚨裏含著一口血。赤霄的煞氣在那一瞬也打中了她,即使是她手握著這把劍使出了法術,但這劍就好似一條不易被馴服的蛟龍一般,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陳有時覺得自己無法想象某個男人完全將赤霄拔出來需要多大的力量和難度,又或者是她自己沒找到方法。
但顯然,對麵的梅菲斯特發現了什麼,這個小瘋子在和一旁的海藻頭說了些什麼後,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個瘋狂的笑容。
“真是把強大的武器。僅僅是溢散的法術就能直接擊潰我的護衛。但長官,你也被衝擊擊中了吧?”梅菲斯特略帶笑容看向看似擺姿勢,實則已經有些是強撐的陳,“浮士德,射擊。”
一發紫色的弩箭隨著梅菲斯特的命令悄然飛出,一同射擊的還有其他四個方向一同射來的弩箭。
陳猛的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揮舞斬雪,一瞬斬斷了三個方向上飛來的箭,將它們斬成幾截。
但她的速度終究差了一些,還剩下了兩支弩箭,而這時靠近陳的塞雷婭悄然頂了上來,她直接利用自己的源石技藝化作一麵盾牌護住了陳。
弩箭在被盾牌阻擋後也失去了動力,慢慢向大地墜落。但這並不能阻止弩箭上蘊含的原石技藝,箭頭在陳的周圍突然炸開。
情急之下,陳隻能用斬雪護在身前,隨即便被爆炸震飛了出去。
陳在空中立馬將手中的赤霄帶著劍鞘插向地麵,她左手死死抓著劍柄,半跪著被衝擊著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