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泛出一道白色,蘇蓁醒來,沙發上已經沒了人,身上蓋著他的衣服,有幹草的清香味,她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陽台。
樓下沒有士兵。
這時,門被推開,
是昨天的勤務員,她微笑著:“看你氣色不錯,昨晚應該睡得不錯。”
“為什麼樓下沒士兵,他們不用操練嗎?”
蘇蓁有些奇怪,昨天她來的時候,樓下有兩三隊士兵晨練,而且時不時有口哨聲。
勤務員小白將洗漱用品放在桌上,臉上滿是笑:“他們呀,被首長調去基地了,一大早在泥坑裏吃泥呢。”
“為什麼,他們不是……”
小白抿嘴一笑,曖昧地眨了眨眼睛:“首長說昨晚你累了,不讓那幫野狼吵到你,所以便拉著他們去了基地,說是要整死他們。”
“你們首長胡說!”
蘇蓁臉一紅,恨不得將某人胖揍一頓。
這個該死的沈煊,腦子是被驢踢了吧!
小白盯著蘇蓁的臉,笑得意味深長:“蘇小姐,您害羞了,不過您放心,我們首長那可是頂尖的好男人,被他愛上,是你的福分呢。”
福分,扯吧!
隻怕不是福分,是噩夢。
她撇嘴,目光掃向桌子。
“蘇小姐,您先洗漱吧,一會我去食堂給你打飯。”小白推開洗手間的門,把洗漱用品放在梳妝台上就出去。
蘇蓁走進洗手間。
隻見洗漱架上整齊的擺著男士用品,臉盆牙刷缸,還有白毛巾,放得一絲不苟。
她擰開水龍頭,拿過牙刷,刷牙,因為昨天晚上沒有卸妝,眼睛那塊有一塊黑印,她用力擦了擦,卻怎麼也洗不掉。
“用這個。”
一隻卸妝油遞到她的麵前,是蘭蔻魔力水,卸妝能力超強,她接過卸妝油,快速卸了妝,擦了擦臉這才抬頭。
是沈煊。
他看著她,那雙眸幽深而又迷人。
“聽小白說,你今天讓你的兵去了基地?”
她淡淡地看著他,心裏有股異樣。
“嗯。”
他從喉嚨口發出這聲音,眼睛卻盯著她素淨的臉,眸裏流淌著不一樣的色彩。
她別過臉,覺得這目光太過灼熱,讓她不自在,她局促地看他,重申昨晚的話:“沈煊,我是瞿唐的女人,你不用……”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吻住。
她推他,想要咬他。
他眸裏閃過一絲笑,按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她咬,卻被他躲了過去,她氣急一腳踩在他的腳上。
“嘶。”
他鬆開她,怒瞪著她:“你敢踩我?”
“敢,怎麼不敢,要是你下次再敢吻我,我讓你斷子絕孫。”蘇蓁狠厲地瞪著他。
沈煊勾唇危險地笑了,朝著她走了過去,見他眸裏的異樣,蘇蓁拿起一旁的書扔了過去,跑到門口,準備奪門出去。
“不是讓我斷子絕孫嗎,怎麼怕了?”他捉住她的手腕,將她鎖在懷裏,目光陰冷而又具有侵略性。
他恨透她嘴裏的那句我是瞿唐的女人,恨透她對自己半點溫柔都不給予,恨透她嘴裏心裏念著的都是瞿唐,那個所謂能給她一生守護的男人。
可想起早上的電話,他眼眸微冷。
政治聯姻,嗬!
也許瞿唐說的沒錯,他們沈家已經沒有退路了,聯姻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沈家在濱城東山再起的有利條件。
雖然知道哪條路該走,可他還是不肯邁步,不想這麼快和她失去緣分,不想失去她恬淡的輕笑。
他攥緊她的手腕,將她抱在懷裏。
既然不能逾越,那就好好守護她吧!
蘇蓁瞪他:“放開我。”
他伸手將她的頭發捋到耳後,嘴角的笑冰冷而殘忍:“我不喜歡你說那句話,以後別說,還有一會他就來了,你們有半個小時的見麵時間,小蓁兒,別做讓我生氣的事。”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
蘇蓁看著他的背影,牙不由地咬緊。
沈煊,你管得太寬了。
上午十點,瞿唐開車進了軍區。
而這時沈煊正在基地看野狼演習,瞿唐被士兵帶到基地,看到沈煊身邊站著的蘇蓁,他忽然覺得眼眶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