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開車離開,速度不快不慢,和來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心情卻有些沉重了。
蔓歌會在這裏嗎?
唐子淵會囚禁了沈蔓歌麼?
葉南弦不知道,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可能接進了真相。
車子開到了拐彎的地方,葉南弦突然轉了回來。
唐子淵看著他離開,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雖然說這是美國,是他的地盤,葉南弦在這裏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但是他就是覺得莫名的壓力。
這種感覺從剛剛見麵的那一刻就有了,如今愈發的明顯了。
怎麼辦?
難道要把沈蔓歌給轉移嗎?
可是現在轉移不正是暴露了自己嗎?
況且沈蔓歌現在身體的傷口還沒痊愈,如果轉移的過程中沈蔓歌逃跑了怎麼辦?
不!
不可以!
他絕對不能再讓沈蔓歌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唐子淵快速的對傭人說:“把沈小姐送到地下室去。那裏我已經準備好了空調,你們快速去把房間打掃幹淨,務必把一切痕跡給抹殺掉。”
“是!”
這裏的傭人很多都是唐子淵的心腹,甚至都是他花錢雇來的。在這裏,沈蔓歌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名不經傳的女人,而唐子淵卻是擁有生殺大權的人物,沒有人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
就在傭人準備轉移沈蔓歌的時候,沈蔓歌醒了。
她還記得葉南弦來過,甚至不知道葉南弦走了沒有,現在看到傭人開始轉移她,她決裂的掙紮著,奈何嘴巴被封住了,除了嗚嗚的聲音,並沒有其他的作用。
在轉移的過程中,她看到了唐子淵。
他像個神祇似的站在那裏,而茶幾上兩個茶杯,顯然茶水已經涼了。
葉南弦走了!
這個認知讓沈蔓歌多少有些絕望。
他們居然擦肩而過了。
葉南弦既然找到這裏,為什麼不多呆一會呢?
沈蔓歌眼底的失望沒有逃過唐子淵的眼睛。
他的眉頭微皺,低聲說:“不要幻想了,葉南弦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落落的手術上麵,你真以為他會猜到你在我這裏嗎?我剛得到消息,他被人誤導了,有人告訴他你被賣到了非洲,我想現在葉家所有的力量估計都在非洲尋找你的下落了吧?蔓歌,你注定是我的妻子,你和葉南弦的緣分已經了了。等他離開了美國,我就放你出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對你。”
說著,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沈蔓歌的臉,卻被沈蔓歌給躲了過去。
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她說再多都沒用的,況且她現在也說不了話,隻能狠狠地瞪著唐子淵。
唐子淵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眼神,低聲吼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是你的恩人,我那麼的愛你,你居然還這樣憎恨我?沈蔓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沈蔓歌心裏一陣悲戚。
或許她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可是現在她隻想見到葉南弦,隻想見到自己的女兒。
她的眸子蓄滿了淚水,有些祈求的看著唐子淵,那雙眼眸讓唐子淵有些心軟,卻還是狠了狠心說:“你暫時先去地下室待幾天,你放心,地下室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比上麵差的,無非就是沒有陽光,我會每天帶你出來曬曬太陽的。隻要他走了,一切都好了。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