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琦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裏。
雖然他不太喜歡葉南弦,但是葉南弦是沈蔓歌在乎之人,如果他真的被人控製在這裏而出不去,那麼也怪不得沈蔓歌在需要他的時候聯係不上了。
一想到沈蔓歌會因為葉南弦而傷心難過,宋文琦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覺得自己簡直太偉大了。
愛一個人都可以愛到這麼無私奉獻的地步了。
宋文琦狠了狠心,一咬牙,朝著喊叫的方向跑了過去。
這裏的防守不太嚴格,隻有一個人在外麵站崗,不過看樣子也有些昏昏欲睡的,對裏麵的慘叫聲仿佛已經司空見慣了,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葉南弦的叫聲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淒厲,無奈,外加一些宋文琦聽不出來的情緒。
他不知道葉南弦在裏麵承受著怎麼樣的折磨,隻是剛想著怎麼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子從裏麵出來,手裏拎著一個血包。
“今天又抽了800CC的血?”
看門站崗的人看到阿瑟出來,不由得問了一句。
“是啊,回頭還得吩咐廚房多給他準備一些補血的,這樣下去真不知道他的身體能否受得了。”
“就不能慢慢來嘛?”
守衛有些歎息,也有些憐憫。
“我也想慢慢來,可是是他等不及了。葉少現在巴不得趕緊把剩下的血液全部抽幹,根本不在乎生死。唉。他還是我見過的最堅強,最能抗的男人。”
阿瑟搖了搖頭,然後帶著血包離開了。
宋文琦聽得雲裏霧裏的,趁著站崗的人不注意,連忙溜了進去。
裏麵特別的冷,冷的宋文琦剛進來就打了一個哆嗦。
乖乖!
這和外麵的溫度幾乎差不多吧。
怎麼也不給生個暖氣什麼的?
宋文琦心裏嘀咕著,快速的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而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葉南弦這裏麵的守衛更少,好像隻有剛才那個阿瑟,在阿瑟出去了之後,這裏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宋文琦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在看到葉南弦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葉南弦會被人關在鐵籠子裏,四肢被綁在鐵床上,渾身抽抽著。
他嘶吼著,好像在承受著什麼特別難受的折磨。
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剛抽完血的痕跡,而另一邊顯然在輸血。
這是在換血?
宋文琦的眉頭緊緊地皺到了一起。
“葉南弦,葉南弦你怎麼樣了?”
宋文琦連忙跑了過去,可是現在的葉南弦根本就認不得眼前的人是誰,還以為是阿瑟。
這種藥物簡直太強烈了,即便是到了最後的關口,發作起來的時候他依然認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那種渴望讓他難受的好像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自己一般,他想要求饒,想要妥協,但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來的沈蔓歌的影子,讓他張不開嘴,也不能張嘴。
葉南弦的臉上全是冷汗,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而他早就消瘦的不成樣子了。
他繼續嘶吼著,掙紮著,仿佛要在這無邊的痛苦中掙紮出一片淨土,可惜太難太難了。
宋文琦整個人都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