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裏的藍星草,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救得我?”
“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是蘇醫生給了葉太太一個藥丸。”
張宇笑著說著。
沈蔓歌上前攙扶起葉南弦,低聲說:“蘇南猜想張媽用毒那麼獨特,一般人解不了,可能就和這裏特產的藍星草有關係,所以針對上次的毒素,他和梓潼研究了很久,終於研究出了解毒丸,讓我給你吃了。”
“原來是這樣。”
葉南弦覺得渾身有些無力,他喘息著說:“張勇被我活埋了。”
“我已經把他給挖出來了,我覺得當年的事情有蹊蹺,或許不是張媽說的那個樣子,不是咱們葉家對不起張媽。是張勇。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還得聽他怎麼說。”
沈蔓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葉南弦微微一愣,卻沒有說什麼,攙扶著沈蔓歌的手朝著後麵走去。
張勇看到葉南弦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要瘋了。
“你怎麼可能沒事兒?藍星草的毒很難解的,你怎麼可能沒事兒?”
沈蔓歌看著張勇瘋狂的樣子,冷笑著說:“他是張芳的兒子,自然會沒事兒。”
“什麼?張芳把這一身的本領給傳給你了嗎?那個賤人!她忘記了寨子的規矩了嗎?寨子裏的醫術不外傳的!你雖然是她兒子,可是你畢竟是她和寨子外麵的野男人生的,怎麼可以把醫術教給你?”
張勇的嘴巴很不幹淨。
雖然葉南弦也不讚同張芳的一些作為,但是聽到張勇這麼辱罵自己的母親,他還是上前一腳,再次把張勇給踹到了土坑裏。
“你還想再死一次是嗎?”
張勇被踹的有些疼,卻依然掙紮著,不過似乎想起了葉南弦的雷霆手段,立馬安靜下來。
“你想幹什麼?”
“說,當年寨子的慘案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葉南弦的冷眸直直的射向了張勇。
張勇見自己完全沒有逃跑的可能了,聳拉著腦袋說:“是。我就是要報複整個村子!是我做的!張芳那個賤人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甚至還想著離開寨子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她絲毫不記得她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就悄悄地跟著她出了寨子,遇上了一個男人,聽說是執行什麼任務的。我告訴他寨子裏得了瘟疫,正在快速的蔓延著,很多人都快要死了,讓他趕緊向上麵彙報。為了證實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在寨子裏大家吃水的水井裏下了毒。一夕之間,整個寨子的人都病了。上麵的人來看的時候確定為瘟疫,當時的醫療條件沒辦法控製,傳播速度太快,他們隻能屠村。”
葉南弦聽到這裏,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領隊的人是不是姓葉?”
“好像是,我不記得了,長得挺帥氣的。”
張勇已經無所畏懼了。
葉南弦氣的真想上前打死他,卻被沈蔓歌給攔住了。
“這件事兒張芳不知道麼?”
“她怎麼可能知道?她走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她忙著和那個野男人廝混呢。寨子出事以後,她倒是回來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我看著她跪在墓地前和寨子裏所有的人懺悔,當時我別提多高興了。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出現,我會把張芳和她肚子的那個孽種一起帶走的!也不會有你這個孽種的出生了。”
“你說什麼?”
葉南弦仿佛剛剛才抓住了張勇話裏的重點。
“你說我是那個孽種?”
“怎麼?你媽沒告訴你,你是她紅杏出牆,未婚先孕的孽種嗎?”
“你胡說八道!”
葉南弦一把掐住了張勇的脖子。
怎麼可能?
如果張勇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怎麼可能是張芳和父親的孩子?
他和南方不是張芳和父親試管培養起來的孩子嗎?
可是按照時間來說,張芳找到父親之後應該是寨子被毀了之後的事情,可是張勇卻說張芳在寨子被毀之前就懷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自己和南方之前,張芳還生過一個孩子?
葉南弦的腦子亂極了。
沈蔓歌知道這種心情。
當她第一次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父母的孩子的時候,她也是這麼糟亂的心情,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如今看到葉南弦這樣,沈蔓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或許這中間還有什麼波折,我們可以回去調查一下。你是她和父親的孩子,這一點應該不會錯,不然的話方倩也不會承認這一切的。”
葉南弦看著沈蔓歌,卻不知道該怎麼接口。
張勇楞了一下,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他突然惡狠狠地說:“怎麼?你不是張芳和韓嘯的兒子?”
“韓嘯是誰?”
葉南弦敏感的抓住了這個名字,可是張勇卻死活一個字都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