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沈蔓歌下意識地想要尋找,可惜的人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她連忙打開手裏的紙條,上麵的話頓時讓她眉頭緊皺起來。
“想要你母親好好地,最好讓葉南弦對方家收手。”
沈蔓歌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蕭愛一直都沒有消息,這對沈蔓歌來說一直都是一個擔憂,上次讓楊帆去找蕭愛的下落,可惜楊帆還沒來得及和自己說什麼,他就被方倩給拿住了。
如今這威脅性的紙條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手心裏,沈蔓歌覺得後背發涼。
雖然說這裏不是葉家,但是今天是方婷的葬禮,除了藍晨的人就是葉南弦的人,這麼多人在,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是誰給她塞了紙條,光這一點就讓沈蔓歌汗毛豎立。
難不成葉南弦自己培養的暗夜裏麵也有方家的人?
沈蔓歌被自己的這種猜測給嚇到了。
“太太,你沒事吧?”
薑曉沒抓得住,直接摔倒在地上,胳膊和腿蹭出了血,但是她沒敢停留,連忙來到沈蔓歌麵前查看沈蔓歌怎麼樣了。
沈蔓歌緊緊地握住了紙條,麵不動聲色的說:“我沒事兒,你一會去看看醫生吧。”
“就是摔了一下,回去擦下藥酒就好了,我沒那麼金貴。隻是剛才是誰呀?我怎麼沒看到人影?”
薑曉說完,隻覺得後脊梁發涼。
她不由得朝著方婷的墓地看了一眼,小聲說道:“該不會是……”
“少迷信!就算是真的有什麼鬼魂,方婷也不會來害我的。先回去吧。”
沈蔓歌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病房。
葉南弦和藍晨那邊正在處理事情,在方婷下葬之後,藍晨安頓好了方家父母,打算帶著他們跟著葉南弦一起回海城。
葉南弦在處理這件事情,他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沈蔓歌有些發呆的看著窗外,不由得從身後抱住了她。
“怎麼?想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覺得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方婷也不過二十出頭,居然就沒了。”
沈蔓歌感歎著。
“人各有命,所以我們更要好好地活著。我們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死亡哪一個先到,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的讓自己多活幾年,陪伴彼此多幾年的時間,回頭到了陰曹地府,我們也要做個鬼夫妻。”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白了一眼。
“說什麼呢?誰要和你做什麼鬼夫妻?南弦,有件事兒我的和你說說。”
沈蔓歌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和葉南弦說一下。
“什麼事兒啊?”
“你看這個。”
她把紙條遞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看到紙條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
“誰給的?”
“不知道,在方婷葬禮上往回上車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然後就多了這個紙條,但是我和薑曉都沒有看到是什麼人撞得。後來我不死心的找了附近的監控查看了一下,影響很模糊,好像是個女人,個字不高,但是看不清麵容。你看看。”
沈蔓歌說著把手機裏的視頻發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眼睛有些發冷。
“看來方家的人還真是不死心啊,我明天回海城之後去會會方倩。”
“還是我去吧,我覺得她既然能夠找人把這張紙條遞給我,一般是想讓我去見她。從你這裏未必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在我這裏或許可以。”
沈蔓歌把自己的想法和葉南弦說了。
葉南弦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你現在的身體去見方倩,我有些不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那裏是看守所,又不是在外麵,況且還有人在呢,我自己也不是一個隨便讓她拿捏的人,我就想知道,方倩又想腦什麼幺蛾子。”
“還能鬧什麼幺蛾子?也不過就是想出來繼續胡作非為罷了。”
葉南弦對方倩是真的恨之入骨了。
這個女人和他之間隔著一條人命呢,不,還不知道幾條人命呢。
沈蔓歌低聲說:“我媽這麼長時間沒消息,我確實挺擔心她的。當初她離開海城去了那裏,我們誰都不知道,如今一封信都沒有她的消息,這紙條又和方家有關,我就更擔心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害怕我去了被方倩欺負,但是我總得為我母親做點什麼,況且我阿姨時間不多了,在他的有生之年,我希望我母親和她能夠見一麵,也算是對得起他們了。”
“你啊,總是為了別人著想,一點都不心疼自己個,你都不知道你這麼奔波操勞,我會不會心疼?”
葉南弦歎息一聲,但是卻沒有阻止沈蔓歌,對他來說,隻要是沈蔓歌想做的,哪怕是天上的太陽他都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沈蔓歌自然是知道葉南弦擔心自己的,不過她笑著說:“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帶著薑曉去,你也知道薑曉的本事,如果我的身體真的有什麼問題,薑曉會在第一時間幫助我的,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