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是否知道母親這兩個字的含義是什麼?我和南方對於她而言算是孩子嗎?算是嗎?”
葉南弦的聲音輕柔,像是詢問,卻給了張音很大的壓力。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說才是正確的,可是卻又不知道不說會不會惹怒葉南弦。
“滾出去!和蔓歌他們說,半個小時之內不許進來打擾我。”
葉南弦這話一出,張音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是。”
張音連滾帶爬的起來就跑,卻聽到葉南弦說道:“還有,蕭鑰的命我保了。”
張音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說:“是,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對蕭鑰做任何傷害的舉動。”
“倒也不用,你該怎麼追殺她還怎麼追殺她,隻要不取他性命就好。我保著她的命,卻也不能讓你丟了命。好歹你是葉睿的師父。”
葉南弦這話讓張音頓時明白。
她的命能夠留下,不是因為她是張家寨的後人,而是因為她是葉睿的師父。
而葉南弦讓她該怎麼追殺蕭鑰,是為了迷惑F國的國主,也就意味著,葉南弦打算對F國出手了。
張音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
如果張家寨的先人們知道自己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東西被葉南弦嫌棄到如此地步,甚至帶著憎惡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更加死不瞑目。
不過這些話,這些事兒張音是不敢問的。
以前的家主什麼樣子張音不知道,但是如今的葉南弦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清楚地。
一旦惹怒了葉南弦,別說她是張家寨的後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及沈蔓歌的一個眼神,一滴眼淚。
終究張家寨的先人們還是輸了。
張音走出了房間,葉南弦卻猛然一個趔趄摔倒在床上,“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噴灑在床鋪上,在黑色的液體之間尤為醒目。
家主?
嗬嗬……
他曾經嫌棄的要死的東西,如今卻在他的身體裏。
張媽啊,你是否真心的把我當成過兒子?
在你眼裏,我是工具,是算計,是謀劃,即便是最後的幡然醒悟,依然還是為了張家寨。
葉南弦不知道張家寨到底對張媽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是為了這麼一個破寨子,他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還想著讓他給張家寨的那些人伸冤?
做夢去吧!
葉南弦冷笑著,卻覺得喉間一股腥甜,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神經痛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此時身體也沒什麼不適,可是卻十分虛弱。
他索性扯下了床單,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張音離開房間的時候才發現沈蔓歌,葉睿,葉梓安和葉洛洛都在客廳等待著,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齊刷刷的眼神看過來,讓她很有壓力。
“他,沒事兒了。不過現在身體虛弱的很,可能要休息半個小時。”
張音話音剛落,沈蔓歌頓時起身,朝著臥室跑去,卻被張音給攔下了。
“沈蔓歌,他說需要休息,誰都不見。”
“滾開!”
沈蔓歌的眸子清冷,對張音的阻攔很是不滿,如果不是顧忌著葉睿的麵子,怕是現在早就動了手。
張音卻紋絲不動,冷冷的說:“他說誰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