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給念微打電話,她被稱為國際一刀,在婦科這方麵雖然不能說是強項,但是會好好給嫂子做的。”
沈蔓歌的話讓宋文琦有些感激。
“蔓歌,謝謝你。我知道你和葉南弦現在也有事情要做,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況且現在梓安也受傷了,我……”
“哥,一家人別這麼說話,我也希望嫂子的身體能夠好起來。念微出手,我放心一些。”
“謝謝你。”
宋文琦掛了電話。
沈蔓歌也不敢耽擱,連忙給蕭念微打了電話,把宋文琦的事情說了一遍,那邊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沈蔓歌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了。
沒有了剛才的委屈,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又犯了老毛病了。
還記得自己之前一個人行動的時候,把葉南弦迷暈之後的後果好像都不是很近人意。自己也確實說過以後再有任何事情都不會單獨行動了,怎麼又做出這般蠢事了呢?
也難怪葉南弦會生氣了。
如果立場對換,自己有什麼事情被葉南弦摒棄在外的話,她會不會生氣呢?
沈蔓歌反問著自己,隨即有了答案。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會想到剛才葉南弦的憤怒和舉動,沈蔓歌還是有些難過。
她知道葉南弦受黃金蠱的影響性情變了許多,他那樣做怕是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傷了她吧?
沈蔓歌想通這些之後歎了一口氣。
那個男人去哪兒買水去了?
怎麼還不回來?
還是他認為自己還在生氣,所以現在避著自己?
沈蔓歌想的沒錯。
葉南弦此時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絲毫不在意身上幾千塊的褲子會不會沾染上泥土。
他很久不抽煙了,此時坐在台階上,買了一盒香煙,抽出一支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該怎麼辦呢?
這樣暴怒的自己他自己都不喜歡。
會不會嚇到了沈蔓歌?
應該是嚇到了吧。
以前他連大聲對她說話都不曾有過,現在他居然粗魯的動手將她扔出了手術室。
葉南弦的後背有些發涼。
他今天差點對沈蔓歌動手了!
這怎麼可能是他?
他那麼小心翼翼的把沈蔓歌放在心尖上的呀,可是如今都控製不住的想要對沈蔓歌動手了嗎?
怎麼辦?
這樣的自己,他該怎麼辦?
葉南弦狠狠地吸著香煙,不由得嗆著了,連聲咳嗽起來。
辛辣的感覺從喉嚨口仿佛一隻竄進了辛迪,辣的他眼眶有些酸澀腫脹,有些溫熱的液體好像要奔湧而出似的。
他突然瘋了似的掏出了匕首,猛地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動脈,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而他的眼底都是瘋狂和不顧一切。
如果他的鮮血是黃金蠱滋養的源泉,那麼自己完全舍棄了這一身的鮮血是不是就可以把黃金蠱給逼出來?
他看著手腕處的鮮血不斷地噴湧出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想要看著是不是有什麼黃色的線蟲從鮮血裏爬出來。
他覺得沈蔓歌中蠱的時候,葉睿也是給沈蔓歌放過血的。
可是鮮血流了很多,葉南弦的眼睛都盯得有些直了,也絲毫沒有看到線蟲出現。
他知道如果繼續下去,他很有可能真的會流幹鮮血而死。
剛才的瘋狂慢慢的斂去,一絲理智回籠,葉南弦猛然意識到他還不能死。
他死了沈蔓歌怎麼辦?
他們倆是因為吵架他才出來的,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怕是沈蔓歌會自責內疚一輩子的。
還有葉梓安。
他的兒子還在裏麵生死未卜,他如果死了,孩子們怎麼辦?
葉南弦的眸子劃過一絲憤怒和懊惱。
這黃金蠱他一定要想辦法除掉才好,不過不是現在。
葉南弦快速的止住了自己的傷口,然後抬腳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
“給我止血,包紮好。”
葉南弦冷然的樣子嚇得醫生不得不聽命行事。
包紮好了傷口之後,葉南弦這才出去買了兩瓶水,回到了手術室門口。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沈蔓歌坐在長椅上,眼睛一會盯著手術室,一會看著外麵的走廊,直到葉南弦出現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才有了一絲鬆懈和釋然。
果然她是在乎自己,在等著自己的。
葉南弦的眸底劃過一絲溫暖。
剛才傷了自己,怕也是因為這隻手推了沈蔓歌吧。
沒有人可以傷害沈蔓歌,他也不可以!、
這麼想著,葉南弦拿著水來到了沈蔓歌的身邊坐下。
“喝點水,潤潤嗓子,如果覺得還不解氣,潤完嗓子我讓你繼續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