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端過去了燕窩。
梁知卉一陣著急,但心想,顧蓮西肯定知道這裏放著毒藥,所以,才拿過去。她也不會喝。
這麼一想,她在心裏又給宮施柔記上了一筆。
而她沒想到的是,顧蓮西卻很快的將那碗燕窩喝完,此時,臉上透著一抹滿足的表情,仿佛是喝了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一般。梁知卉看著,直覺的頭皮一陣發麻,整個身體都僵硬得不能動彈。很快,她便見顧蓮西臉色蒼白,忽然捂著肚子十分難受,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很快便落了下來。
梁知卉還沒有開口,顧蓮西已經倒在了洛臨慶的懷裏,“蓮西!”
洛臨慶激動的叫了一聲,此時,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便觸到了如水一般的汗水。他立刻讓身旁跟著的人去準備車,接著,便讓一旁的人抱著顧蓮西向外走去。而此時,洛雲皓忽然站了起來,迅速的來到顧蓮西的麵前,“我來抱她。”
說完,便二話不說抱著顧蓮西出去。
此時,洛臨慶的眼眸深深的落在洛雲皓的身上。
而宮施柔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她盯著不斷遠去的男人的背影。卻最終將眼底的那麼寒意給斂去。
反而是此時的梁知卉,整個人都仿佛是僵硬在了原地,半分不敢動彈。梁裕清畢竟是在商場上混跡多年的人,瞬間便察覺到這件事可能和自己的女兒有關,而且,今天他是東道主,剛才的燕窩又是自己女兒端出來的。
他這麼一想,後背立刻滲透出了一層冷汗,連忙對洛臨慶解釋。
“洛大少,這件事一定有誤會。不知道顧小姐到底是吃了什麼導致身體不適,但是,這件事應該和我們家知卉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有沒有關係,我自然會去差,這件事就不勞梁總裁費心了。”
這般說著,洛臨慶便朝著身旁的男人做出一個手勢,那人推著他離開。
宮施柔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她的眼眸逐漸的加深,起身以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然後目光落在了那原本盛給她的燕窩杯子上,她的眸色一沉,唇間勾起意味深長的一抹笑容,“這碗燕窩,原本是給我的。”
說完,便轉身離開。
直到梁家別墅的房門關上,梁裕清仿佛才回過神來,他扭頭盯著自家女人,毫不猶豫的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在房間裏發出了重重的響聲。
這已經不是梁裕清第一次打她,此時,梁知卉除了羞辱,她更多的是害怕。捂著自己的臉頰,身體不停地哆嗦著。她多麼了解自己的父親,他一定十分清楚,這件事發生的始末和她有關。
可眼下,憑著梁家和宮家的勢力,一定能探查到這件事和她有關。
而且,就她所作所為來說,簡直是太明顯了。
梁知卉想到這裏,恐懼像是一座大山,將她狠狠的壓在地上,她雙腿劇烈的顫抖著,抱著梁裕清的大腿,“爸,我錯了。你一定要救我,要不然,洛二少和洛大少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我。”
想到洛雲皓的狠,梁知卉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眼淚也掉的更凶了。
梁裕清恨鐵不成鋼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兒,雖然剛才那一幕已經讓他明白,這件事是女兒自己做的。但是,他也不傻,畢竟現在雖然絕望,腦海還是存著理智。盯著女兒道,“你先告訴我這件事的始末,我再給你做定奪。”
梁知卉把顧蓮西的話都跟梁裕清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梁裕清的臉色已經氣得鐵青,他此時盯著梁知卉,抬起手,恨不得打死自己的這個女兒。那一巴掌最終沒有落下,卻是咬牙切齒狠狠的說了一句,“我怎麼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梁知卉一句話也不說,也覺得很絕望,“我不知道會這樣,那顧蓮西分明是讓我那樣做的,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會喝下去。”
梁裕清捂著腦門,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這麼蠢。
“顧蓮西這女人,這麼多年,能夠讓洛臨慶始終追隨著她,這便是她的本事。她和洛家兩位少爺從小生活在一起,難道不比你了解他們?她自然是清楚洛雲皓的聰明,所以,一旦宮施柔受傷,洛雲皓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顧蓮西。可顧蓮西自然不會這麼傻,她為了擺脫嫌疑,便自己喝了那碗燕窩粥。”
梁知卉此時像是傻了一般聽著梁裕清的分析,她跪在地上,眼淚不停的向外留著。
——
而此時醫院裏,顧蓮西被送進了急診病房,醫生進去之前被洛雲皓抓著,“給我仔細的看她的病,並且,讓她以最快的速度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