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葎離開後,餘家的人忽然就炸了鍋了。
“你看到了嗎?公子剛剛抱了個女人!公子開竅了?!”
“還愣著幹嘛啊,還不去告訴夫人,公子終於開竅了,不再終日隻知道修煉了!我們餘家就要辦喜事了!”
……
馬車內。
荊鴻兒終於醒來了。
她幽幽的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正枕著餘葎的大腿,頓時心下一驚,抬頭看向餘葎,發現他歪著頭靠在一邊,也睡了過去。身下傳來的是,馬車咕嚕嘎吱嘎吱的聲音,動了動脖子坐起來,透過馬車的窗子朝外看去,綠油油的一片莊家田地,在陽光下隨風晃動著腦袋,像是一片綠色的浪,隻可惜,如此美景,她的爺爺再也見不到了。
馬車載著他們很快到了浮屠閣,餘葎也不用人叫,自己就幽幽的醒了過來。
從荊鴻兒出現在浮屠閣大門口的時候,便得到了來來往往無數人的側目禮。
“看什麼看?!”
餘葎脾氣火爆,一個兩個的盯著荊鴻兒看,十個八個的還看,看什麼看?!
見到餘葎發火,看過來的目光立刻都收了回去。
“荊鴻兒你回來了!”贏小梨第一個捕捉到荊鴻兒和餘葎的身影,衝到荊鴻兒麵前,站在那說著,眼中閃著擔心。
跟著贏小梨後麵過來的是侯欣,直接給了荊鴻兒一個熊抱,用力摟著她的後背,大叫著:“你沒事就好!”然後忽然又推開荊鴻兒,看著她的眼睛道:“是不是袁靈衣那個賤人又欺負你了!走,姐姐現在就去給你報仇去!慣得她,連我的姐妹都敢欺負!”
“沒事沒事,侯欣,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這件事說來話長,對了你們怎麼都在這兒?”
在侯欣的身後,四隊的人已經很快就全部到期了,都站在那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餘葎沒和你說啊?那天從酒樓回來,隊長聽說了在荊家大院受欺負,又失蹤的事情,我們就開始到處找你,對了,餘葎組長是在哪裏找到你的?”侯欣拉著荊鴻兒的手,仿佛擔心她又一次失蹤一樣。
餘葎冷著臉沒有說話,他其實早就想要和荊鴻兒說她失蹤的這兩天,他是多麼擔心,找了多少個地方等等了,可是當荊鴻兒從馬車裏醒來,連個人靠的那麼近後,他除了能聽到自己心跳,連眼睛都沒敢睜開,更別提說話了,說真的,這根本就不是他餘葎的性格,他鄙視這樣的自己。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裏,好大的一片沙漠,我……”荊鴻兒話未說完,忽然被人打斷了。
“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非人非獸的妖物!”有人站在不遠處,伸手指著荊鴻兒,對身後的人大聲的說。
“是的,我親眼看到她變成了一頭金色的狼,非常恐怖!”有人也認出了荊鴻兒。
“天啊,我們浮屠閣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荊鴻兒,出來受死!你這樣的異物不要汙染了我們浮屠閣的空氣!”
“荊鴻兒,出來受死!”
侯欣像是母雞護著小雞一樣,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下意識的將荊鴻兒戶在身後。一向膽小內向的贏小梨,也緊緊的握著拳頭,怒目相視。四隊的人,沒有一個退讓。
“都嚷什麼嚷,都皮癢癢了是嗎?想要打架直說,哪找這麼多借口?!”侯奇站在四隊的人群中,大聲的喊話,聲音卻淹沒在了那些叫喊的鼎沸人聲之中。
荊鴻兒的目光,在一層層圍上的人群臉上看過去。一隊,二隊,三隊的人都有,很多都是熟悉的麵孔,二隊所有隊員,一隊和三隊曾經被他們搶過妖獸晶核的那些人,都來了。當然,也還有一些平日無仇無怨的人。他們人多勢眾的將四隊的人堵在這裏,嚷著要讓荊鴻兒這個不同於他們的異類出來受死。
站在身前的背影,給了荊鴻兒無數的感動,她何德何能交下四隊這群人?竟然會為了她一個獸人瘋狂的尋找兩天,不曾放棄,在明明知道她與常人不同後,還堅持將她接回來。
四隊,你與我的恩情,我將銘記於心。
“荊鴻兒,有種你就不要躲在裏麵,出來!”
“出來!”
“她就是個恩將仇報的怪物,你們現在救了她,她說不定明天就殺了你們,她連她的母親都能殺,更何況你們?”
“就是,畜生就是畜生!”
“你們四隊的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她不是人,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們護著她幹什麼?不怕哪一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有人跳出來指著餘葎的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