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真給他送丹藥了啊?!”
“對啊,你都不知道,那天我把丹藥給六一隊長送去的時候,差點把小命也搭在那裏了,那一巴掌直接拍的我是吐血三升啊?!”
“你還真敢啊,活該你啊,能活下來都是六一隊長他手下留情了吧!”荊鴻兒也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直到晚上,天空被黑暗籠罩下來後,那些歡樂的笑容也隨著退了下去。
夜晚,總是交換秘密的最佳時刻。
兩個人坐在一處軟塌上,麵前放了一堆白瑜凰平日裏最愛吃的那些小點心,荊鴻兒一塊一塊的輕輕擺弄著。
“你知道我失憶過的事情吧。”白瑜凰先開口了。
荊鴻兒點了點頭,“你跟我說過。”
“我現在都想起來了。”麵前如此美味誘人的糕點,白瑜凰卻沒有一點心情去吃,她整個人朝後一仰,躺了下去。
燈光很亮,荊鴻兒看得到白瑜凰梁上的每一點傷痛。
“我也和你說過我喜歡花朝辭吧。”
“嗯。”荊鴻兒記得她離開浮屠城的時候,白瑜凰還為此糾結過,因為花朝辭是有未婚妻的人,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場感情。
“嗬嗬嗬。”白瑜凰忽然笑了,可是聽起來並不快樂,“我失去的那段記憶,全都是和他有關的事情我們曾經相愛過,兩情相悅,就差一點就私定終身了。你知道嗎,荊鴻兒,我們曾經差一點,差一點就成親了。”
轟!
這個消息像是一顆炸彈,忽然就炸響在了荊鴻兒的頭頂。
“這是怎麼回事,那你後來怎麼就不記得這些了?”荊鴻兒問。
“你還記得你在荊家大院的門口被圍攻的事情嗎?”白瑜凰忽然岔開話題問了這麼一句。
荊鴻兒繼續點頭。
“那一次,他們一定是想用你一個人的命去安撫袁家人的仇恨,說白了就是用你去換荊家一族的平安無事。”
“我知道。”荊鴻兒快速的接話,心中隱隱被觸動。
盡管當時荊鴻兒告訴自己,她不在意這些,那些放棄了她的族人們,不值得她去在意。可實際上,她一直都無法忘記自己當時的那種心情,那種被全世界拋棄,孤立無援的感覺,時至今日,想起來,依然心中一片寒涼。
“你知道嗎,我當初就經曆了和你相似的事情,嗬嗬,隻不過後來,他們用了手段是我忘記了這些罷了,可是現在我都想起來了。”白瑜凰開口說。
荊鴻兒愣了,她伸手握住了白瑜凰的手,似乎這樣就能給她一些力量。
“瑜凰,當我覺得全天下都拋棄我的時候,你是第一個站在我身邊的人,所以,不論何時,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像你當時站在我身邊時候一樣,陪在你左右。”荊鴻兒這翻話,全部都是肺腑之言。
白瑜凰笑著,努力的上揚嘴角,可是忽然兩行淚就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我一直認為我是白家這幾代以來,最有煉丹和醫術天賦的人,可不僅僅如此,我還是近兩百年來唯一一個擁有宿血的人。你聽說過宿血嗎?”白瑜凰靜靜的流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後,緩緩的開口。
“宿血?你是說傳說中那種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那種宿血之術嗎?”荊鴻兒想起自己曾在樹上看過的這個傳說,開口問。
白瑜凰點頭,“沒錯,這就是宿血。我們白家的祖先,曾有很多人都是擁有宿血之體脈的人,可後來,一點點的變少,到最後就沒有了。我自出生的時候,就被人發現是近兩百年唯一的一個擁有宿血體質的人,但這件事,除了我父親沒有人知道,就連我自己也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才知道。”
至於那件事,是什麼事情,白瑜凰還沒說,她接著有開口了。
“宿血之術,又叫不死之術,擁有宿血體質的人,隻要開啟宿血之力,便可以用自己的鮮血和閻王搶人,隻要是我們想讓他活,他就一點死不了。我們白家的祖先,曾跟過一位神人作戰,以不死之術造就了戰場上的神話,可是那樣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現在的白家,隻有煉丹術和醫術傳承了下來,宿血之人已經一兩百年都沒有一個了。”
“那這麼說,你擁有宿血體質,豈不應該是你們家族捧在手心裏的寶貝才對嗎?你怎麼會經曆和我一樣的事情?”荊鴻兒開口問,如果真的是白瑜凰說的那樣,那麼她之前說的那些事又是怎麼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