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凰端著一碗藥來到荊鴻兒的房間,卻發現屋子裏麵沒有人,將藥碗放在一旁,找到尚清風詢問荊鴻兒的去向,得知荊鴻兒已經醒了,並且被一名叫做藍千陽的人帶走了。
“藍千陽……那應該是沒事了。”
白瑜凰看了一眼自己花了兩個時辰熬出來的藥,吸了一口氣,走過去重新將藥碗端出去了。
自從荊鴻兒和尚清風他們回來,白瑜凰就一直心神不定,她聽說了那些想要對付獸人的人都是來自無極大陸的人,而她心底的那個遠在浮屠閣的男人,同樣是獸人,她一邊擔心著荊鴻兒的身體,一邊又為花朝辭提心吊膽。
現在荊鴻兒已經醒來了,而且有了她最需要的人陪在身邊,她也應該回到花朝辭的身邊了。
來到第一城的這段時間,她也想了很多事,不管花朝辭怎麼說,她都清楚自己的心裏依舊無法忘記他,她放不下他。
荊鴻兒隨著藍千陽在囫圇山脈的雪峰上賞了半天的風景,返回狼堡的時候,得知白瑜凰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留給她一封信,告訴她她要回浮屠城了。
荊鴻兒用自己的狼爪按在信封上,緩緩的趴在一旁,又想起白瑜凰來到第一城的那一天晚上。心中忍不住開始擔心了起來。
她回去,該怎麼麵對她的家族,又該如何麵對花朝辭。還有……花朝辭的那位未婚妻,真是叫人頭疼。
“怎麼了?”
藍千陽坐在桌旁,望著趴在桌子上的荊鴻兒開口問。
荊鴻兒瞥了一眼他,想著反正她說什麼他因也聽不懂,那還問什麼,幹脆口都沒有開,閉起眼睛假寐。
“困了?”
藍千陽見到荊鴻兒閉上了眼睛,開口問。
因為心裏有事情,荊鴻兒也不想搭理藍千陽,繼續閉著眼睛沒有抬頭。
藍千陽眉頭挑了挑,雙手伸出,將桌子上的小金狼抱起來道:“正好,為夫也困了,那就歇息吧。”
兩步走到床頭,將手中的小狼放到金絲軟床上。
荊鴻兒立刻精神了,圓溜溜的眼睛一睜,警惕的看著藍千陽。
“嗯?”
藍千陽用眼神疑問,剛剛不是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嗎,這是怎麼了?
荊鴻兒用爪子撓了撓床單,她不想和他一起睡!
她下定決心了,以後不能慣著這男人,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在她還不確定自己對他像是白瑜凰對花朝辭那樣情深之前,絕對不能再讓這男人碰一根手指頭。
奈何語言不通,藍千陽隻看得出荊鴻兒滿眼的警備,卻並不知道她心裏竟是這麼想,不過,荊鴻兒怎麼想,實際上並沒有一丁點的用處。
“不想睡是嗎,莫不是想要先洗個澡?”
藍千陽自問自答,全然看不見荊鴻兒搖成了撥浪鼓的頭,接著道:“好吧,帶你去洗澡。”
不不不,她不想洗澡,更不想讓藍千陽給她洗澡啊!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狼,身上除了皮毛之外可是沒有衣服的,本來被藍千陽抱在懷裏一整天,她已經很不適應了,現在竟然還要給她洗澡,她不要!
然而,掙紮無果後,她還是被藍千陽的那雙大手按在了水盆裏。
“藍千陽,有你這麼給狼洗澡的嗎?我的耳朵裏麵進水了!臥槽,我不要喝洗澡水!啊啊啊!”
荊鴻兒霹靂巴拉說了一大堆,然而聽在藍千陽的耳朵裏都隻是嗷嗚嗷嗚的聲音。
“你的手往哪兒摸!”
荊鴻兒在水盆裏撲騰個不停,尤其是在藍千陽的手給她洗完腦袋和後背之後開始伸向她的肚子。
“你個大流~氓,大色~鬼!”
明明就是借著給她洗澡的機會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可悲的是,她現在偏偏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狼崽,根本就翻不出藍千陽的小手掌心。
真是氣煞她也!
在從頭到家的每一個部位都被藍千陽給清潔幹淨後,荊鴻兒也沒了力氣,任由自己像個落湯雞一樣狼狽的被藍千陽抱著放回了床上,嚴嚴實實的裹起來包上了。
在荊鴻兒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下,藍千陽寵溺的看著荊鴻兒一臉委屈的模樣。
“乖乖呆著。”
藍千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給荊鴻兒洗澡導致自己幾乎全部濕透的衣襟,嘴角含笑。
打開房門,已經有人抬了一個浴桶進來,不知道藍千陽是什麼時候吩咐的。
荊鴻兒趴在床上,將自己一身濕漉漉的皮毛故意全部擦在了被子上,心裏忍不住一陣得意,讓你逼她洗澡,一會兒就讓你蓋著潮乎乎的被子睡覺!
反正她是有皮毛的人,不用蓋被子的,哈哈哈。
幸災樂禍的某狼,在床上蹦躂夠了,一抬頭,狼嘴忽然就閉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