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
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向晚下意識的抱住他。
景安一向得寸進尺慣了,不管不顧的隨著向晚的動作使勁朝她懷裏鑽,這種時候向晚是什麼都會依著他的,任由景安將小臉埋在了心口,漸漸的,溫涼的液體浸透薄薄一層毛衣,灼疼了向晚肌膚,仿佛隨之浸透肌骨,令向晚連心髒都疼了起來。
“我不會喜歡別人的,我隻要你一個人就夠了。”
半晌,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懷中一個字一個字的飄進了向晚的耳中,她怔怔的,沒過多久,眼眶也開始泛紅。
然而到了晚上,小魔王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成為了一個愛哭鬼,將照料花房的傭人叫到麵前,十分理直氣壯的要求將花房裏會無緣無故讓人流眼淚的花料理了。
“可是小少爺,漱園的花房並沒有培育這樣的花草。”
傭人疑惑的說道。
“我說有就有,不然本少爺今天下午怎麼會突然想哭?”
“大約是小少爺對某種花草過敏,我們會好好查找的。”
景安挺直了脊背,小小一團卻很有威嚴,幾個照料花房的傭人不敢再辯駁,看那仔細思索的模樣,大約是真的當真了。
向晚在一旁悶笑出聲,見小家夥神情緊張的看過來,又不由自主的收斂起來笑容。
眼看景安終於滿足,認為她相信了是因為花房有些花草導致他流下眼淚來,這才拉著向晚的手去吃晚飯。
向晚察覺到很多都是很符合她口味的菜。
霍霆琛與霍景安不但在有些習慣上相似的令人驚歎,連除了甜品之外,喜歡的飯菜口味也十分一致,因此向晚可以很輕鬆的判斷出哪幾道菜是景安絕對不會喜歡的,她下意識的詢問道:“這些,都是廚房的人尋常會準備的飯菜嗎?”
“這些是按照蘇小姐的喜好準備的,不但如此,在生活習慣與一些私生活用品上,蘇小姐的喜好我們也十分清楚。”
傭人的態度比之從前更加恭敬,向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下意識的喃喃:“怎麼會這樣?”
“這些都是少爺吩咐的。”
“向晚,你吃這個。”
景安則是直接夾了向晚最為喜歡的菜,一絲猶豫都沒有。
他其實也將向晚的喜好記得十分清楚。
向晚有些說不出話來。
莫名想到霍霆琛,再看著眼前的景安,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圓滿感,但同時,心底湧出無法言說的恐懼。
若是這一切隻是她的幻覺,她也許會成為這個世界上經曆過絢爛而永遠留在空寂荒原之中一個寂寞無邊的人。
景安托著小臉看向晚又出了神,心裏不斷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吃醋不能生氣,隻能隔一小會兒便給向晚夾菜以示存在感。
“對了向晚,明天我們要一起出席宴會,我能不能跟你穿親子裝?”
上次運動會向晚沒能來,但後來徐青叔叔告訴他,向晚本是特意穿了跟他一樣淺紫色的運動衣,結果卻出了那樣的事,每次想到這個,景安心底便厭惡白楚幾分。
“親子裝?”
向晚心上一動,隨之有些猶豫。
她知道景安的想法,可這次是去白家的宴會,她與景安太出風頭似乎不太好,況且霍霆琛與白家,不像是沒有聯係的樣子。
向晚還記得白天白楚父女出現在書院的情景。
“你爸爸應該不會同意。”
遲疑了片刻,向晚找到了一個好理由。
“那就不讓他知道,明天我們偷偷去。”
景安心裏想未必,他的爸爸有多討厭白楚那個女人,他可比向晚知道的多。
“這樣真的可以嗎?”
向晚為難的看向站在一旁,將她與景安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都聽進耳中的慕管家,後者笑的和藹,仿佛絲毫不覺得景安這個提議有哪裏不好。
“好吧,我讓助理準備一套親子晚禮服送過來。”
向晚最終答應下來。
心滿意足的景安多吃了一碗飯,到臨睡前趴在床上有些痛苦的不停哼著,向晚哭笑不得的幫他揉著肚子。
由於她的行李箱被送進了霍霆琛的房間,她雖然答應了要陪景安一同睡,還是要回主臥拿些東西,不想被告知今晚霍霆琛不會回來。
向晚愣了愣,對專門告訴她的慕管家笑了笑:“這件事其實不需要跟我說。”
“這是少爺專程打電話回來吩咐的,請蘇小姐安心睡下,不用等他。”
有一瞬間,隱秘的心思仿佛被揭露,向晚掩去心底的那絲不安,回了景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