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晴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向晚的身後,麵目猙獰,恨恨的向前一推,向晚的身體便在她的目光下向著馬路上跌去。
蘇向晴知道向晚的身邊有保鏢,而且還不止一個,可是有保鏢又能夠怎麼樣,還不是讓她得逞了!
她痛快的看著蘇向晚向後跌去,在眾人的驚呼下快意的隱沒入了人群。
她就算不能親眼看到蘇向晚被車軋死的慘狀,可事情發生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肯定會上新聞,她隻要守著看就可以了。
想到蘇向晚的身體會在車輪下變得醜陋不堪,她心裏湧動起一陣又一陣的痛快,血液飛濺,肯定很漂亮。
蘇向晚,哪怕你用計奪去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卻沒命享受,真是報應不爽!
向晚在身體失重的時候,下意識的放開了抓住景安的手,在眾人的驚呼下重重地倒在了馬路上。
哪怕保鏢離他們再近,可到底四周有這麼多的人阻隔著,即使他們已經動作很迅速的上前來,可還是沒能阻擋住向晚跌下去的身影。
因為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
尚是紅燈,馬路上行駛的車絡繹不絕,像我這樣冷不丁的跌下去,一般的人都不會反應過來。
向晚身體失重向前跌去,她試圖想要站穩,可根本就沒有辦法,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眼角餘光見到一輛黑色轎車近在咫尺,隨即聽到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向晚模糊間聽到了小家夥的聲音,她張了張嘴想要回答,可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一輛小轎車在距離向晚很近的地方停下,中年男人見到向晚的腦袋就在他的車輪前麵不到五公分的地方,驚嚇之餘,更是層層的憤怒湧上心間。
“你他媽的在這裏幹什麼呢!不要命了!你不想要命,老子還想要呢,真的倒黴,小長假沒有出去也就罷了,還遇上了這麼個晦氣的事兒,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再看向在向晚身邊哭得大聲的景安,以及她身邊的高大男人,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哭,哭,就知道哭,你媽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多車,我要是再刹車晚一點兒,就被你們給套上了!不想活了就去跳樓!”
“向晚,向晚,你怎麼樣了,別嚇我,嗚嗚……”小家夥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掉下來。
黑衣人確定向晚的身體沒有被壓到,不由得鬆了口氣,“小少爺,我先把蘇小姐送到醫院去。”
“快點送向晚到醫院去,去蘇銘叔叔那裏!”
小家夥擦了擦淚,故作堅強的點了點頭。
之前在見到向晚額頭上的擦傷和手上的血跡之後,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出來。
“不知道能不能借用您的車一下,放心,絕對會給相應的報酬和補償。”
保鏢對著中年人道,現在到處都有些堵車,還是找最近的車比較好。
中年男人本想在罵,可一見到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就立馬慫了,答應下來。
霍霆琛得知向晚受傷,立馬放下手上正在看的文件,刷的站起,衝著麵前一臉驚訝的人道了聲歉,隨後快步離開。
徐青立馬跟著去了,自然有其他的人來善後。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蘇銘看了眼小家夥,目光轉向門口。
霍霆琛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罕見露了兩分焦急,“如何了?”
“額頭擦傷,手臂受了點傷,不過不要緊,休養半個月就好了,隻是有腦症蕩的可能,還需要住院幾天觀察一下。”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向晚,摸了摸她依舊白皙細膩的臉頰,瑩潤滑膩的肌膚就在掌下,驅散了些許他心中的陰霾,“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之所以暈過去可能是驚嚇過度。”
霍霆琛確認了向晚沒事,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才看向站在一邊低著頭的保鏢,聲調沉而冷,隱含暴戾與冰雪的眸讓保鏢的頭更低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鏢便把事情說了,隨即更加羞愧,“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沒能將凶手抓住。”
“是誰?”
“是蘇向晴。”
“蘇向晴?”蘇銘驚訝的挑了挑眉,“她不是已經和那幾個人一起被送走了嗎?”
“她沒有離開,這幾個月一直都在帝都。”
徐青道,其實蘇向晴一直都在帝都的事他也知道,可他想著蘇向晴這個人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再加上霍霆琛有意讓蘇向晴吃點苦頭,所以才沒有去管。
可沒想到,會造成今日這樣嚴重的後果。
若是當初那個中年男人刹車慢了一點的話,也許現在的向晚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