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內,孟昭玥和傅陵灝兩人圍在桌前吃著飯,勞累了一天,甚至都還沒有好好的享用一餐。
看著那琳琅滿目的飯菜,孟昭玥卻總是回想起今日在黑市裏蓬頭垢麵,衣不遮體,赤腳行走,萎靡不振的奴役。
有些泄氣的歎了口氣,飯菜到了口中卻難以下咽。
“王妃怎麼了?胃口不好還是飯菜不合你胃口?”傅陵灝盯著孟昭玥看了半天,慢慢開口詢問。
“無礙,臣妾隻是覺得如今為何還會有奴役?”孟昭玥雙眸低垂,撇了撇嘴。
“是啊,此事還是得稟報父皇,由父皇出麵,可能會好些,但是如今又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隻怕是證據不足,稟報也沒有什麼結果。”
傅陵灝一臉嚴肅,看著孟昭玥有些悸動,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孟昭玥實在有趣,麵對惡人,可以心狠手辣,麵對良民,卻又可以善良至極,處處為別人考慮。
“那你說那尊長是什麼來頭?看著氣定神閑又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的。”孟昭玥一臉茫然的看著傅陵灝。
“現在還不敢斷言!不過此人像是從蠻夷來的逃戶,誰不知他先前經曆了些什麼,但能夠一舉坐下黑市尊長這個位置,也定是有一把刷子,我已派人去查底細了,這老頭老奸巨猾的,還跟我賣起關子來了。”傅陵灝用手撐著下巴。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孟昭玥,絲毫沒有動搖。
“你……幹嘛?”孟昭玥玩弄著手中的筷子,心不在焉的問。
“夫妻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夫人胃口不好,為夫又怎能自己享用!”傅陵灝嘴角邪笑,一臉無辜的看孟昭玥。
“哎呦喂,你真有那麼好心?那你有沒有聽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孟昭玥一臉玩味看著傅陵灝,雖沒有好言告之,但卻還是默默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
“那是別人,我們那是比翼鳥!”傅陵灝笑容更濃,一個勁的給孟昭玥夾著菜。
孟昭玥瞬間心情有些回暖,嘴角笑著看著眼前正吃得起勁的傅陵灝,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話,卻被孟昭玥打斷。
“夫君,食不言,寢不語,懂不懂?”孟昭玥嘴角淺笑,望著還想說些什麼調侃的話的傅陵灝,忍不住噬笑。
酒足飯飽之後,便看見天上白月身側竟環繞著層層紅色光暈。
“天生異象,天降奇瑞!”傅陵灝將篷衣蓋住孟昭玥,並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嗯,但願是福星高照!”孟昭玥淺淺開口。
此時,在霓裳宮內,皇上正與夏貴妃醉酒當歌,翩翩起舞,隻見月下寒光冷冽中一體態輕盈的女子翩翩起舞。
“愛妃,這是西域進貢的上好夜明珠,還有這珠釵是蠻夷陵戰獲……”
皇上幾乎要把皇宮所有貴重的都要搬給夏竹。
夏竹聞言卻有幾分感慨,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人呐,總是愛給自己找不痛快,當誰的寵妃不是寵,若她的心上人也如這般待她,那定是死而無憾了。
“多謝皇上賞賜,承蒙皇上厚愛!”夏竹嘴角淺笑,想來這段日子皇上待她是真情實感,有感而發。